“爹。”
“郡守司空烈派人快馬加鞭傳話來,天武郡十年任期已滿,他不日將會調任東海郡!”
“您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王大強身穿錦繡華服,快步來到姜淵的別院,出言道。
“兩個意思。”
“第一個意思,他要走了,庇護不了我們王家了。”
“第二個意思,他希望我們王家可以跟他一起去東海郡,他可以庇護我們下一個十年。”
“每年一成乾股就是數千兩紋銀啊,他捨不得這筆富貴。”
姜淵略作思索,出言說道。
“那我們應該如何回話?”
王大強又問道。
“告訴司空郡守,他的建議我會考慮。”
“另外再去取五千兩銀票,你親自給司空烈送去,告訴他這是今年的分紅。”
姜淵沒有明確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
就算是他們王家真的要去東海郡投靠司空烈,那也得是司空烈在東海郡站穩腳跟之後的事情。
而且走了一個司空烈,還會有下一個司空烈,他已經將王家的產業和整個天武郡的政商武三界聯絡在一起。
少了司空烈,大不了再和下一任郡守商談就好了,不會影響大局。
不過萬事無絕對,姜淵也害怕有人趁著新舊郡守交接之際搞事情,所以他現在還不能明確拒絕司空烈。
“可是今年不才開春嗎?”
“而且往年不才三千兩,怎麼今年要給五千兩?”
王大強一聽五千兩銀子,頓時變得肉疼不已。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姜淵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他這三個兒子,還有已經成年的幾個孫子,這兩年在生意場上歷練了許多,也成長了許多,但是卻還是改變不了骨子裡的小農思想。
格局!
格局要開啟!
用這五千兩銀子與一方封疆大吏結下善緣簡直是太值了!
要是沒有這五千兩銀子,而他們王家又最終沒有跟隨司空烈去東海郡,那麼他們極有可能和司空烈這個封疆大吏交惡。
那麼他們這兩年花在司空烈身上的銀子可就都打水漂了。
而且你又焉知人家在下下個十年會不會殺回來,又或者會直接高升,成為一方州牧?
“哦哦,爹你別生氣,兒子知道了。”
王大強看到姜淵生氣,不由畏懼地點了點頭。
“大強,這兩年我傳你的龍形拳你可有練習,怎麼都兩年了還沒入品?”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若是身體垮了,哪怕是萬貫家財你也帶不走一分一厘。”
“依我看,你要是在這樣下去,你遲早要走在我前面,你就忍心讓你爹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不僅是你,你的那幾個兒子也要督促他們習武學文,只有不斷地提升自己,才可以守住咱們家這萬貫家財。”
姜淵望著王大強,語重心長的出言說道。
“爹說的是,兒子記下了。”
王大強愧疚地低著頭,小聲說道。
“嗯嗯,你去回話吧。”
“記得招待好郡守府傳信之人,臨走之前要打點好。”
“另外給司空郡守的五千兩銀子儘快送去,不要太晚。”
姜淵又囑咐道。
“是。”
王大強點了點頭。
“多事之秋啊!”
“希望新來的郡守可以和天武郡的大小官員相處融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