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忌以及諸六司行走,殺的倀鬼,不過算是嘍囉小怪。
陳修縣尉和呂瀚卻要對付的是九品鬼怪文倀、武倀。
虎妖想要成為妖縣令,便也學縣令給自己找了一文一武兩個輔弼。
但真仔細看來,真正拼刀的只有縣尉和武倀。
文倀和呂教諭、城隍廟祝,都是拼法術的。
“風從虎!”文倀身邊的羽扇一揚,頓時一股股勁風吹土揚塵。
隨即武倀虎嘯一聲,提著開山刀就是一個猛虎跳澗轉接一招力劈華山。
陳修縣尉此時背弓,但並沒有彎弓射箭的的時機,手中兵器乃是一把雙手劍。
從這武倀氣勢中,他並沒有硬接力劈華山的勇氣,只是一味後退。
他一退,武倀便步步緊逼,接續氣勢,開山刀左撩右砍連綿不絕,乃是一招“排山倒海”。
每一刀的接續,都蘊含著“起伏”與“壓制”之力,起時如山崩,伏時如海潮。
陳修只有招架之力,便是如此,依然覺得手腕震麻,暗暗心驚:“這虎倀,氣勢真如虎也,好似猛虎下山,每一刀,看似開山刀法,實則猛虎擇人而噬,還有怪力,好像真的一頭老虎入了身。”
城隍廟祝拿著一個三清鈴,不停晃盪,發出叮鈴鈴的聲音,嘴裡唸咒:“天清地寧,開合陰陽,城隍威靈,肅妖清邪!”
腳卻不停跺地:“上身!上身!”
下一刻,便身子膨脹起來,面色發黃,眼白髮青,城隍縣伯並不會隨意上身,二十四司中又沒有陰神在位,卻不知請來了哪一路鬼神。
上身之後廟祝,將鈴鐺一甩,赤手空拳就上場了,從背後偷襲,雙拳打的一招氣沖斗牛。
只是下一刻武倀就一招回馬封喉,腰身猛的翻轉,開山刀纏頭一圈,便換了隻手,將刀鋒直抹廟祝脖子。
只見廟祝提臂一擋,竟然發出金鐵之聲,這廟祝請來的不知哪一路上身,竟有刀槍不入之能。
只是依舊氣血煞白,陳縣尉趁機雙手劍一招仙人指路,刺向武倀後心。
文倀這時提筆,手中簿冊顯露出名姓來。
“陳修!”
他畫上一個圈圈,口中叫出聲音。
陳修剎那恍惚,竟然沒有趁機刺中,反而被武倀一腳踢開雙手劍。
“呂瀚,你好了沒?”
陳修始終沒有得到呂瀚加持,忍不住大叫一聲。
呂瀚聽聞,連道:“好了!好了!”
原來他自從以一首詩加持了陳修之後,就一直琢磨,吟詩不如現場寫出來,只是寫出來的篇章,以他的本事並不能長久儲存。
再一個,文章詩句再好,本人沒有那種心境,氣勢也很難發揮文氣威力。
為此他專門還去飛侯祠祭祀,弔古懷今。
此時他就正在書寫詩句。
亦與飛侯有關。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妖魔比胡人更可怕,此時群倀暴亂,便使得此詩越發應景。
只見呂瀚展開詩句,大聲吟誦:“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
頓時文氣抽離,化作白光加持陳修。
這和“請神”完全不同,但契合先賢,能獲加持。
陳修一個筋斗,身形如飛雁,略微滯空之即,便從高至下射出一箭。
“著!”
武倀此時被廟祝牽制住,雖然廟祝也堅持不住,雖請神上身,金剛不壞,可到底原本的身子就是肉體凡胎,硬抗這些是有代價的,此時氣血翻湧,已經嘴角流血,受了內傷,傷了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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