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奇洛?”艾維看著鄧布利多掏出魔杖,將走廊一點點地恢復原狀,問道,“並不是為了某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兒?”
“我……唉……”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你知道了多少?杜姆先生?”
“不算很多。”艾維在鄧布利多那張精神矍鑠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忍,“比如四樓那間教室裡的三頭犬?比如被海格從古靈閣裡取出的寶物?據我所知,是哈利跟著一起去的。”
“讓我猜猜,這算是某種考驗,還是某種獎勵?亦或是兩者都有?”艾維仔細觀察著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他已經恢復了作為20世紀最偉大巫師的鎮定和睿智。
“我可以相信你嗎?杜姆先生?”鄧布利多藍色眼睛即使在昏黃的燈光裡也顯得閃亮,他的臉上帶著一種鄭重。
“霍格沃茨永遠是我的家。”艾維重複了一遍他曾經在校長辦公室裡對鄧布利多說過的話,“而且,我的魔杖是銀椴木製成的。”
銀椴樹魔杖的持有者通常會被認為是擅長預言和攝神取唸的,艾維是在提醒鄧布利多,他發現鄧布利多正在窺視他的大腦了。
“哦,抱歉。”鄧布利多那躲在半月形眼鏡後的藍眼睛眨了眨,“我已經很老啦,早就記不得許多事。如果有所冒犯的話,相信你這年輕人能原諒我。”
“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艾維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今年我已經一百四十四歲啦。”
“但你還是個霍格沃茨的一年級學生,肯定能原諒你的老糊塗校長。”鄧布利多指揮著遠處的盔甲自己撿起掉在地上的頭盔,並回到原位站好。
“如你所願。”艾維不打算繼續在這件事上與鄧布利多糾纏,有時候一時的讓步,是為了更大的利益。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希望他們能給我留下點食物。”艾維微微點頭,算是在向鄧布利多告辭,“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該回到床上睡覺了,校長。你知道的,一百多年都被封在水晶裡,我的身體縮水了,為了不影響發育,我還是儘量不要熬夜比較好。”
鄧布利多沒有額外的表示,艾維轉身離開。
不過他才剛剛踏出第二步,鄧布利多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艾維!”
他換了一個更親密的稱呼,不再稱艾維為“杜姆先生”。
“教授?”艾維轉過身來,等待鄧布利多繼續下去。
那是一陣漫長而又嚴肅的沉默,不過艾維一直很有耐心,他被分院帽丟進斯萊特林不是沒有理由的,蛇都很有耐心。
“艾維,你對伏地魔知道多少?”最後,鄧布利多輕聲問道。
“哦,就是書上那些。”艾維指的是《哈利·波特》全系列,不過肯定沒人能領悟到他這層意思,“包括食死徒、黑魔王什麼的。當然,還有他被自己的殺戮咒給幹掉這一點。”
“哈利。”鄧布利多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他的命運與伏地魔連在一起。而且我相信,伏地魔還沒有死。”
艾維發現他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魔杖,立即就明白鄧布利多這是在暗指那個預言,於是他順著鄧布利多的話往下說:“所以……一個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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