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離開後張帆想自己靜一靜,他自己獨自走在路上。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過於多且魔幻,他需要自己消化一下。
“爺爺真的是隔空傳授我的絕世醫學?”
張帆自言自語地走著,突然被一棍打暈。
原來柳青青看朱琳清跟來假裝離開,後續又偷偷回來偷襲他。
冰冷的鐵鏽味混著雨水的氣息,鑽入張帆的鼻腔。他被反手綁在一根鏽跡斑斑的鋼架上,冰涼的金屬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滲入面板。雨點敲打著廢棄工廠的鐵皮屋頂,噼啪作響,單調而壓抑。
張帆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此情形先是一驚,但很快就調整好情緒,不卑不亢地說:“這是哪裡?你的手段真是夠髒的。”
王少傑在他面前蹲下,手中把玩著一把彈簧刀,刀片唰地彈出,又唰地收回,寒光在他眼前晃動。他用刀尖輕輕點了點張帆的喉結,那冰冷的觸感讓張帆的肌肉瞬間繃緊。
“聽說,你會針灸?”王少傑的嗓音粗嘎,帶著一絲戲謔,“不如,今天試試用你那些寶貝銀針,給自己治治?”
張帆沒有作聲。他根據手腕上繩索的緊度,活動了一下手指,繩結綁得很死,是專業的。他腦中閃過朱琳清車裡那把格洛克,若是此刻在手……可惜,沒有如果。
“少傑哥,別跟他廢話了。”一個女聲傳來,嬌媚中透著一股狠戾。
柳青青從陰影中走出,高跟鞋踩在積水的地面,發出嗒、嗒的輕響。她手中拿著一支注射器,正將某種粘稠的綠色液體緩緩推入針管。昏暗的光線下,那液體泛著不祥的微光。
“給他嚐嚐我的新玩具。”柳青青的笑聲混著雨聲,有種病態的甜膩,“少傑哥,當年你為我頂罪坐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會有這樣的一天?嗯?”她的尾音微微上揚,話卻是對著王少傑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到張帆耳中。
王少傑咧嘴一笑,沒接話,只是用彈簧刀的刀背拍了拍張帆的臉頰。
柳青青的注意力轉回張帆身上,那張美豔的臉龐此刻扭曲著快意與怨毒:“張帆,這東西打進去,你會親眼看著自己的心臟,一點一點,先是無力,然後絞痛,最後爛成一攤泥。是不是很期待?”
張帆的心沉了下去。他不知道這綠色液體是什麼,但柳青青的描述,讓他ощуща到一種源自骨髓的寒意。他試圖開口,想拖延時間,或者激怒對方尋找破綻。
“怎麼?想求饒?”柳青青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臉上的笑容更盛,“晚了。我爺爺要見你,是給你面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舉起注射器,針尖在微弱的光線下閃著一點寒星。
“柳青青,”張帆開口,聲音因長時間的壓迫有些沙啞,“你確定要這麼做?朱琳清不會放過你的。”
“朱琳清?”柳青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算什麼東西?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婊子罷了!她現在自身都難保,還顧得上你?”她湊近張帆,呼吸間的香水味濃烈得令人作嘔,“你以為她真的在乎你?不過是把你當成一件有用的工具。現在,你這件工具要壞掉了。”
針尖,帶著死亡的預兆,緩緩向張帆手臂的面板壓去。冰涼的觸感傳來。
張帆閉上眼睛,腦中飛速盤算。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即使被綁著,他也在尋找任何可能的反擊機會。肌肉緊繃,準備在針刺入的瞬間做出反應,哪怕只是徒勞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