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飛在大門外拼命想著如何挽回趙有財寵愛的各種方法。
大門裡面的眾人顯然是吃爽了,竟然開始邊吃飯喝酒邊唱歌。
紡織廠的馬廠長更是喝高了,直接就站了起來非得拉著鋼鐵廠採購主任趙豔鳳來一段二人轉。
只可惜唱的太難聽,連趙有財這種特別不喜歡聽二人轉的老頭兒都狠狠蹙起了眉毛。
這尼瑪叫二人轉?
分明是叫萬人嚎吧。
狼聽了都得以為是有同類在召喚同伴,到了之後夾著尾巴跑,邊跑邊罵罵咧咧流淚離開的程度。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不等趙有財動手,馬廠長的死對頭就從桌上拿起半個豆沙包,快狠準地塞到他嘴裡。
“快點吃,一會兒該沒了,別讓姓牛的看到你手裡還有。”
馬廠長此刻腦子裡全是漿糊,根本就分辨不出往他嘴裡塞東西和說這話的都是自己那姓牛的死對頭。
也不強行拉著趙豔鳳唱二人轉了,乖巧坐下背過身子,像只小倉鼠似的努力炫掉嘴裡的半個豆沙包。
趙有財都快笑岔氣了。
哎喲喂,這馬廠長可真是個樂子人。
他這酒品差成這樣,以前和其他市區的廠長們在一起開會的時候得丟過多少臉啊?
趙有財不知道的是,每次各市區組織下轄縣鎮廠長去開會的時候,馬廠長和牛廠長都是一起去的。
知道馬廠長酒品的牛廠長每次都用言語拿捏他,根本不給他喝到爛醉如泥丟人現眼的機會。
也就是在趙有財家裡,馬廠長又不是第一次在趙老頭兒這丟人現眼了,不差這一回。
馬廠長這才一時之間沒忍住喝飄了,暴露了他的真實酒品。
祁隊長眯著眼也有些醉意,但沒有馬廠長這麼放飛自我。
準確來說是祁隊長覺得已經喝到量了,便沒有再縱容自己繼續往下喝,剛好達到微醺的程度。
趙有財原本還以為廠長的酒量都大得驚人,生怕勸酒不到位,端著酒碗那是一杯一杯往人家嘴裡灌啊。
趙有財看著好像喝了不少,但他除了喝了前面的幾口之外,後面的酒全都被他送到農場倉庫去了。
那一碗一碗的裝了小半個木桶底,趙有財都打算好了,這些酒以後再來人的時候拿出來給別人喝,說什麼都不能浪費。
看著喝到整個人都處於懵圈狀態的馬廠長,趙有財也有些犯難了。
就這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人,一會兒酒局散了能騎腳踏車平安回到鎮上嗎?
怕不是得讓腳踏車騎著他,一路和路邊的壕溝打得火熱吧。
但要是留他在自己家裡住一宿,人家能習慣嗎?
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在鎮上都是住居民樓,睡柔軟舒適的床。
農村土炕邦邦硬,他們這一個個身嬌體貴的能睡好嗎?
再加上家裡的被褥雖然都洗得乾乾淨淨,但也都是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