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孩子都還沒安排,他肯定幹不出為了別人家的孩子欠人情這種事。
婦女主任心裡有些失落,但也沒有想太多。
畢竟這個事兒她也是在別人嘴裡聽到的,又不是趙有財故意顯擺,特意說給別人聽。
再加上趙有財的幾個兒子都還老老實實的在家務農,這事兒真假就不好說了。
退一步講,即便是趙有財找的藉口搪塞自己,那她也沒辦法,眼下這個情況大家還指望著這個老頭帶自己掙錢呢,更不敢得罪他了。
可不問問又不甘心,萬一有機會呢?所以才有剛才的那一問。
見婦女主任有些失望,趙有財略微沉吟,說:
“你家孩子都是老實聽話又讀過書的,為啥不去鎮上廠子參加考試呢?我聽說鋼鐵廠和紡織廠每年六月和十二月會進行考核,考核過了在廠子裡做半年學徒,幹得好就能轉成正式工人。”
雖然名額大機率落不到農村孩子身上,但要是特別優秀的那種也會破格錄取。
別人不敢說,但婦女主任家那小兒子趙有財有印象。
也就是婦女主任兩口子對每個孩子都疼,做不出趙家這種舉全家之力養一個兒子的壯舉,要不然這趙家溝興許還真能再飛出個名牌大學生。
那孩子悟性高又有眼色,肯定招人稀罕。
婦女主任瞬間一喜,可又有些擔心。
她聽說鎮上那兩個廠子裡面的工人大多數都是工二代,要不就是家裡有門路的。
自己家全都是土生土長的泥腿子,祖上都沒富裕過那種,哪有門路啊?
唯一能指得上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趙有財,對方明顯不想摻和進來。
其他人聽到趙有財的話,都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沒有做自討沒趣的事,繼續忙著他們手頭的工作。
趙有財也沒繼續說,反正方法告訴她了,怎麼做是她家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
趙有財怎麼也沒想到,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如此高調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敢來家裡鬧事。
離開生產隊辦事處後,剛走到自家大門口,就看到小院裡兩撥人面對面站著,罵得十分兇殘。
“我和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說不著,你們家老東西呢?讓你們家那老東西出來和我說話!”
趙老二那爆竹脾氣差點兒又按不住,他就想知道這個嘴唇子抹得像剛吃完死孩子似的瘋婆子到底從哪裡竄出來的。
那臉上的粉擦得那叫一個厚,邊說話邊往下掉,把好好的院子都弄髒了一小片,也太晦氣了。
趙有財挑眉,站在門口朝著裡面看罵得正歡的老太太,腦子都快想冒煙了,也沒找到有關這個老太太的任何記憶。
總不能是原主的風流債吧?
根本就沒放在過心裡的那種風流債?
那老太太罵得胸口悶,歇口氣兒的時間剛好眼尾一掃,看到了杵在門口沒啥反應的趙有財,瞬間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