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的姐弟或兄妹關係,就應該是能獨立的,而不是一方長時間依附另一方生存。這配方給趙春花這個剛到紡織廠沒多久就升職的女工剛剛好。
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趙有財擺了擺手。
“你也抓緊時間回鎮上吧,剛被提為車間生產線的小隊長就請假,難免招人非議。”
趙春花是個很聽話的人,老爹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要按照老爹的話去做。
“那我就先回去了,爭取早點兒把這款布料在紡織廠裡做出來。”
趙春花把手裡的布料放下,她清楚這個布料只是老爹讓她看到實物心裡有底,但她不會傻到真的把實物拿回紡織廠裡去。
那樣做自己依然沒辦法以研發新布料的名義在紡織廠裡更進一步,那就辜負了老爹的良苦用心。
趙有財目送著趙春花離開的背影,不由輕輕點頭表示滿意。
不錯,雖然以前被家暴連跑回孃家都不敢,可最近這段時間成長進度也不算慢。
腦子是個好東西,剛好她長了。趙有財覺得舒心了不少。
多一個人可以成為未來能獨當一面的助手,自己就多一分躺贏的希望。
只是趙有財並不清楚,某人已經暗戳戳的準備好針對自己了。
……
監獄裡。
前養殖場朱廠長,此刻正拿著手裡有些發餿的窩窩頭狠狠咬了一口。
那腦袋都快因著力度大甩飛出去,足以說明手裡的窩窩頭有多硬。
獄警拿著手裡的警棍,重重敲了敲監獄的鐵欄杆。
“別在那蹲著了,可以出來了。”
朱廠長……不對,他已經不是廠長了。他現在只是一個犯了錯的刁民朱老七。
沒錯,朱廠長的大名就叫朱老七,很土很挫的名字。
“別耽擱老子下班,趕緊出來!”
如果朱老七還是從前那個養殖場的廠長,獄警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朱老七拳頭握得咯吱作響,木著一張臉從監獄裡走出來。
“出去後好好做人,要是再犯事就不是蹲笆籬子這麼簡單了。”
原本這話只是象徵性的說一句給剛出獄的人聽,也算是敲打,避免他們出去後報復社會。
可朱老七的眼神明顯還是有些兇狠,就算是極力隱藏了,可仍是逃不過獄警的眼睛。
作為長年累月和犯人打交道的特殊群體,獄警的視線瞧著沒有直勾勾的盯著朱老七,實則視線從未在他臉上移開過。
幾乎是朱老七去走流程,在獄警字正腔圓的讀完保證書上的內容後按了手印,慢慢的走出去得見陽光的前腳,後腳就被獄警給上報了他的異常情況。
若是換成旁人,公安局懶得繼續處理後面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等到再出事時出警就行了。
畢竟公安局每天的事情也很多,警力也十分有限。
可朱老七的仇家裡就有趙有財這麼一號人物,不管是軍區還是上級領導,就連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犯了事兒必然劍拔弩張的革委會都死死保護趙有財的架勢,公安局覺得還是有必要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朱老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