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揮出剛剛康復的右手。
中醫內功按摩。
拇指指甲使勁兒扣。
督脈。
人中穴。
白大褂老頭瞬間醒轉。
見猶如人間撒旦的趙小錘，再次白眼一翻。
我再摳！
直到老頭滿嘴鮮血，把一口白牙都染成了紅色，顫抖的老頭才適應了趙小錘的樣子。
嘴裡，開始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
“他說他是被基頓邀請過來的。”
耳機裡，傳來忙碌夥計的同聲傳譯。
“他說那個老婁就是他父親的組員，前段時間的影片被基頓看到，結合時間地點和你們旅行的目的地，他就猜到了是你。”
“他說基頓向特工們保證，殺死或抓獲你，再綁架旅行團成員，可以分享那一集裝箱財產，這就是他們悍不畏死的原因！”
“他說他是從德什麼克堡實驗室基頓邀請過來的，要用你的屍體或者活人做交換，分享實驗成果。”
“他還說你的血很值錢，只要跟他回國，共享研究成果，保你榮華富貴！”
“他說……”
趙小錘沒再說，從老頭身上找到手機，解鎖，插優盤，放到一邊。隨後扛起了一旁厚重的法式躺椅，衝著老頭砸了起來。
後臺夥計：“……”
因為有了一次經驗，3分鐘後趙小錘便剁好了肉餡，他用左腿蹦蹦跳跳地來到辦公桌，隨即，後臺夥伴那壓抑著狂喜與暴怒的複雜聲音在耳邊炸響：
“小錘子，這個老頭和基頓在對話時互相錄音，媽的，這群雜碎……錄音裡有他們打算投毒的計劃！”
短暫的停頓後，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吶喊：
“小錘子，你立大功了！”
趙小錘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張被檔案、雪茄灰和空彈殼弄得一片狼藉的桌面。
立不立功有什麼意義嗎？
他跑這裡玩命，並不是為了立功而來的。
下一秒，他伸出那隻佈滿皺紋和老年斑、微微顫抖的右手，隨意地一揮，如同掃開一堆無意義的垃圾，將所有雜物粗暴地掃落在地。
雜物之下，露出了基頓沒來得及享用完的豐盛夜宵——一塊還帶著血絲的牛排，幾隻煎得金黃的深海扇貝，旁邊，還靜靜躺著一瓶紅酒。
趙小錘沒有絲毫猶豫。
他俯下身開始大口吃喝，貪婪地為自己這具殘破的軀殼補充能量。
…………
“怎麼不吃完它，很難得的。”
京城，柏悅酒店頂層。
冷梟見衛嵐並沒有吃完那盅佛跳牆，疑惑地問道。
衛嵐輕笑，端起那杯88年茅臺輕啜一口：“這玩意所謂的滋補，其實就是食材稀缺性的心理暗示罷了，實際營養價效比遠不如均衡膳食。”
冷梟很意外於搭檔的務實而剋制，他看著女強人，身體微微前傾，話題迴歸正題：衛總說得是。不過，說到這‘價效比’，我剛剛也在想，咱們這項業務的‘敲門磚’雖然找到了，但光靠那五個技師，就算把他們的價值榨乾，也達不到我們預期的那種快速發展，更別提像那家小店一樣，一夜之間開啟高階賽道。”
衛嵐放下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冷梟：“冷總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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