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憂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他轉頭看向不停打電話的ktv老闆:
“華姐,你就讓這小子頂在前面?”
華姐陰著臉聽著電話,沒有搭理他。
“呵呵~”趙無憂輕笑著,“小子,第一次出頭吧?讓我告訴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上前一步,眼睛卻陰陰地盯著趙小錘,伸出手輕輕地拍在他臉上。
“啪~”力度小、聲音輕,但極具侮辱性。
“筆錄、驗傷、調解、起訴……”
每說兩個詞,趙無憂都在趙小錘臉上拍一下。
突然,他的手被趙小錘抓住了。
趙無憂想發力掙脫,但渾身無力,他沒有意外,他從賴成功那得知趙小錘有這本事,看了看被抓住的右手,他臉上的笑意不減,繼續訴說著:
“我們不接受調解,還會請最好的律師,然後……耗死你們!”
趙小錘抓著趙無憂的手,平靜的看著他:
“我們等警察來。”
說完,趙小錘也伸出右手,像趙無憂剛才對自己一樣,在他的臉上一下又一下地拍著:
“啪~”
“我們等警察來!”
“啪~”
“我們等警察來!”
“啪~”
“臥槽~”
趙無憂手下怒了。
見對方要動手,彪悍的東北大妞挽起衣袖,振臂高呼:
“姐妹們,幹丫的~”
這個夜晚,在場的人永遠也忘不了,無論大廳多麼混亂,無論多少拳腳、酒瓶落在那個年輕人身上,
那聲“啪~”“啪~”一直響到了警察到來。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把本地坐地戶‘趙總’的面子,砸碎一地。
…………
天剛矇矇亮,垡頭街道便從睡夢中甦醒過來,微涼的晨風裹挾著早點攤的熱氣,在街角彌散。
一群身穿寬鬆練功服的老年人已在小公園裡擺開架勢,伴隨著《六字訣》特有的呼喝聲,他們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衣角隨風輕擺。
打完兩遍全套動作,這個次數無論對初學者還是日常保健者都是正好的,接下來就是老周對新進學員們的每日指導。
每天早上都出現的趙小錘並沒有來,但大爺大媽們並不覺得意外。
昨天晚上出了什麼事早就在微信群裡傳遍了。
“老周,怎麼個章程?”
問話的大爺是普通退休工人,有家有口,但他臉上卻沒有畏縮之情,氣憤地問道:
“我沒啥大本事,有需要出力的事你招呼一聲。”
對那個孩子,所有人都可以裝作不知情,不聞不問,唯獨老周不可以,這是在場所有大爺大媽的共識。
老周結束了對一個大媽的指導,笑了笑道:“對方是什麼情況?”
微信群裡倒是說了什麼事,但沒人說對面的身份,都是老狐狸,在群裡面隨便扒人底色被人截了圖的話,那會得罪人的。
“那小子爺爺以前是十八里店鄉的某個村書記,拆遷後去了街道辦,退了多年,有點錢,兒女親戚在各行各業,算是個有點勢力的。”
一個熟客大媽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她是不差事兒的,兒孫都在別的區工作學習,對那個趙家毫無顧忌。
這是在場大多數大爺大媽的共同點,垡頭沒有學區,不差錢的話,兒女多數都在東西城和海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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