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你的眼睛有什麼感覺嗎？”
出了按摩店，謝大爺一家走在金蟬西路上，眼鏡爸還是有點不放心。
叫洋洋的小朋友想了一想：“叔叔給我按的時候眼睛暖暖的，現在又是涼涼的，特別舒服。”
“看東西呢？”
洋洋指著遠處的公交車：“那是41路。”
三個大人眯著眼瞪了會兒，等公交車稍稍靠近才看清車頭上的號碼，這下終於放心了。
“得虧剛才沒胡亂出聲，”眼鏡爸爸滿臉慶幸，“否則放在在網文小說裡，就變成別人打臉背景板了。”
謝大爺皺眉：“沒事多關心孩子，少整點沒用的。”
眼鏡爸點點頭：“爸，你平時沒事來的就是這家店，辦了卡吧？等回頭我再給你充點進去。”
謝大爺張了張嘴，嘆了口氣。
眼鏡媽若有所思：“爸，剛才我問能不能緩解痛經時，那個小大夫為什麼沒有回答，反而讓我和老闆約。”
“首先，人家不是大夫；其次，有這樣本事的按摩師，你們覺得是好約上的嗎？”
謝大爺覺得趙小錘那孩子已經成為某些人手裡的資源，可是他這種想法也算自私的考慮，說到底也是想從那孩子身上為自己謀便利。
“下個月吧，那個老闆有點油鹽不進，下個月我試著約下小錘子，這個月就算了，別耽擱孩子的上門服務次數。”
眼保健操可不是一次就能起到永久效果的，眼鏡爸認同點頭：“爸，上門費多少錢？”
謝大爺豎起一根手指。
“一千？真不便宜。”
…………
是不便宜，胖前臺只不過讓趙小錘的服務迴歸應有的價值。
嫌1000貴？買矯正鏡去唄。那玩意更貴，還不一定有用，如果沒用就會發展成近視，那樣的話還有更貴ok鏡等著呢。
在詢問了市場監督管理局的朋友，胖前臺針對趙小錘的收費設定是一人一價，看人下菜。
有免費的，同樣也有高到誇張的。
高到誇張的顧客是公家人，胖前臺給的是開票價格——公家要報銷的。
顧客是刑偵痕檢，2次二等功，三等功多得不好數，長年累月地趴在電腦前，一身職業病。
趙小錘也很有意思，胖前臺讓給誰做就給誰做，不問來人身份，不問自己的服務價格。
這份莫名其妙的信任讓胖前臺自己都摸不到頭腦，也讓許多大爺大媽異常擔心：
按說這孩子也算是見了一次世面，也吃了虧長了記性，咋又把自己的身家前途寄託在一個人身上了呢？
就因為她是老闆？那小陳這胖丫頭運氣也忒好了點兒。
趙小錘反而覺得自己的運氣好，能遇到胖前臺這樣為他遮風擋雨的老闆，更能為他帶來這樣的客人。
這位功勳痕檢全身上下全是陳年積傷，沒有開放性創口，全是長期積累的負能量。
熱流是個很有意思的金手指，它對做出重大社會貢獻的顧客總表現出不同，平常卻是一副普世價值觀的模樣——清潔工和退休老幹部對熱流來說，待遇一樣。
眼前這位明顯不同，不用趙小錘費心，熱流就在他身體裡轉了轉，等回到趙小錘體內時就感覺到壯大明顯。
按摩床上的顧客因疼痛皺起的眉頭也舒緩了不少。
趙小錘連忙控制住熱流，不再讓它亂串，。
“您平日的工作方式是什麼？”
“看電腦。”
“工作室間隔多長時間起身活動？”
顧客想了想，搖搖頭沒吱聲。
趙小錘接著問:“那最長的一次您坐了多久？”
“十幾個小時。”
趙小錘見顧客灰白的頭髮，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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