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納敲敲桌子,伯尼不甘心地坐下,他轉而看向西奧多“你覺得呢?”西奧多一愣“什麼?”
“你覺得那個妓女是小霍華德殺的嗎?”
西奧多搞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搖搖頭“不是。”
溫納挑挑眉,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資料夾丟過來。
“你倆來調查這個案子。”
西奧多開啟資料夾,跟伯尼一起閱讀裡面的內容。
裡面只有報警記錄跟一串地址。
兩人不解地看向溫納。
“早上剛拿到的。”溫納指指伯尼“屍體還在現場,你們跟法醫一起去。”
他叮囑道“不用公開調查,悄悄地進行。”
他擺擺手“快去吧。”
西奧多跟伯尼一頭霧水地出來,開車跟在運屍車後面。
路上伯尼悄悄跟西奧多分享自己的猜測“這是boss的反擊,他要跟碧池生的卡霍爾比比,一定是這樣。”
西奧多覺得溫納應該不是拿兇案當兒戲的人,可事涉權力之爭,他也拿不準。
案發地在玫瑰街隔壁,雖然只有一街之隔,境況卻是天壤之別。
玫瑰街建築老舊,但其商業繁華程度在整個費爾頓也能排名前列,市中心的多個商業街區都要遜色於玫瑰街。
然而僅僅一街之隔,這裡卻是一副貧民窟景象。
死者所在公寓是由早期的工人宿舍改建而成,走廊狹窄,僅容兩人透過,房間更狹窄,只比玫瑰街的旅館多一間衛生間的空間。
西奧多跟伯尼來到死者房間跟前,房門緊閉著,兩個巡警在門口抽菸。
兩人出示警徽後獲得通行,其中一名巡警說這話,摸出鑰匙丟給伯尼,轉身跟搭檔往樓梯走去。
西奧多皺著眉看著兩個巡警的背影。伯尼呵呵冷笑兩聲,擰開房門。
法醫們在門口穿戴整齊,踏入房間,西奧多跟伯尼則跟在身後。本就不寬敞的房間一下進來六個人,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房間真的很逼仄,大部分空間都讓給了一張雙人床,床對面是個不大的梳妝檯,梳妝檯前放著兩張椅子,這就是全部傢俱了。
死者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女性,濃妝豔抹,躺在地上,身下是一灘血,她頭頂的牆上有一塊血跡,像是炸開的石榴籽。
床上地上有不少助興玩具,垃圾桶裡裝有不少垃圾。
四個法醫都是薩繆爾訓練出來的,基本素養還是有一些的,他們兩兩一組,一個進行簡單屍表檢查,一個記錄檢查結果。
記錄完畢後把裹屍袋鋪在一旁,一組往裹屍袋裡抬屍體,另一組開始挑挑揀揀地往紙袋裡裝證物並順便給房間拍照。
到了這一步他們的表現就不太專業了,在西奧多看來,他們拿了很多無價值的東西,又放過了很多有價值的證物。
而且他們拍照的技術也很業餘,很多照片都是傾斜角度著拍攝的,更別提標尺跟編號了,統統都是沒有的。
不過雖然技術業餘,好在拍的多,邊邊角角的倒是一點兒沒落。
西奧多沒有干擾他們,自己在室內轉了兩圈。
四個法醫動作熟練,已經把死者裝進裹屍袋,正吭哧吭哧地往外抬,裹屍袋上堆滿了他們搜走的證物。
房間裡只剩下西奧多跟伯尼。西奧多這才蹲在那灘血跡跟前,湊近了仔細觀察。
伯尼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彎著腰盯著牆上的血漬看著,見西奧多抬頭,悄聲問道“她來了嗎?都跟你說什麼了?有沒有提到兇手?他叫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