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勉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皺著眉頭看著人群中的老人,“宋歡,你在胡鬧什麼?”
“司勉,我沒有胡鬧,這個人偷我的行李箱!”
宋歡理直氣壯地指著老人,同時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轉過身子惡狠狠盯著孫玲瓏,“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去接水前就讓你幫我看好我的行李箱,你一個大活人還能讓行李箱被人偷走?”
“你就是故意看不得我和司勉好,從中作梗,好讓我離開司勉是不是?”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宋歡說得有理有據,跟真的一般。
孫玲瓏感覺自己站著都中槍,無奈地瞥了一眼顧司勉,就怪這個男人。
果然長得太帥的男人都不能靠近,一不小心就成情敵了。
顧司勉摸了摸鼻尖,他怎麼感覺好像看懂了這女人眼神中的意思。
這能怪他嗎?
他每次見到宋歡這個瘋子不是能躲就躲?
這火車上著實沒辦法躲開。
“好啊!你果然對司勉有心思!我跟你說話呢,你看司勉做什麼?”
“真該讓你家人看看你這迫不及待勾人的樣子,真的讓人噁心!”
孫玲瓏表情瞬間嚴肅,隨後走過來的孫宥勇也一副想打人的樣子。
他家小妹能這麼被人欺負?
雖然他沒打過女人,但他不介意例外一次!
孫玲瓏攔住孫宥勇,抱著胳膊走上前,“這位小姐說話可要講證據,我跟顧司勉只是工作關係,你這是汙衊造謠,我完全可以報公安抓你!”
“你報啊?我怕你?”
宋歡完全不帶怕的,誰讓她爸在瀘市有權利呢。
公安見了她還不是得小心翼翼的。
孫玲瓏氣笑了,這人簡直比溫若承還會狗仗人勢。
“我說你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是家裡有權有勢,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在你眼裡就是任打任罵的小人物是嗎?”
“要怪只能怪你們投胎技術不行。”
宋歡一臉高傲。
“是啊,我們這群老百姓辛辛苦苦種地掙工分,比不過人家一句話。別人隨便往我們頭上安上過錯,我們就只有背鍋的命。”
宋歡眼看著孫玲瓏俯首做小的樣子,嘴角笑容越加燦爛,完全沒注意到周圍人臉上的憤憤不平。
她這種人完全不知道火車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平民階層,對於孫玲瓏的話深有感觸。
這也導致越看宋歡越覺得可惡,就像是他們以前遇到過的權勢一般。
累積的仇怨頓時爆發,許多人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宋歡。
“這才是資本家!簡直吃肉不吐骨頭。”
“打倒資本家!”
宋歡身子一哆嗦,這才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她嘴唇發白,她雖然家裡是有權有勢,但她父親警告過她出門在外要謹慎行事。
現在可是敏感時期,禍從口出,她家可禁不起查。
宋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生硬地轉移話題。
“好啊,你給我下套是不是?”
“我哪裡說過我仗勢欺人?你這嘴皮子可真厲害,明明我可是在理的一方,被你這麼一說竟然成了過錯方?”
“現在是我的行李箱被搶了,我是受害人!”
“你這麼維護這個老東西,不會和他是一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