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邊傑秦鋒等人在聽到這撥疑似敵人的傢伙問了這麼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腦門兒不禁掛上了問號。
好吧,其實也別說人家,自家的人反應其實也挺奇怪的。
總之眼下的場景叫他們有些懷疑自個兒是落入了什麼謎語人溝通的現場,一個個話都只說一半,結果看他們表情卻好像已經會談完畢。
“但你身後這支隊伍殘的殘缺的缺,似乎不比我們優越多少,若以此作為籌碼......怕也不夠。”青年側身睥了眼隱隱被包圍起來的侵入者隊伍,用一種極悠長、富有節奏的語調道。
明明還是介於青年和少年的聲線,話語本身也並沒有帶上多少攻擊力,卻無端給人以一種影影綽綽的上位壓力感。
領頭的姜洄還未回應,站在她身後一步之距的烏蒔聞言卻覺渾身緊繃起,脖頸鱗起一片薄薄的冷汗,隱約聞得脈搏鼓動的聲音。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傢伙。
烏蒔並不是來自於犄角旮旯什麼都不懂的傻小子。雖出身不顯,但有徐定瀾的提點,他知道的也比普通人多不少。
星際遼闊,天才如諸天繁星,多不勝數。可金字塔端的圈子卻只有那麼點大,稍微能通傳的訊息都不必等第二天落日就被有心人傳的風風雨雨了。
這一屆有好些身份特殊的學生入學,特殊到他們的選擇也有異於過往傳統。
雙重軍方背景的年輕參事,周元帥的獨子,明明因天然的立場而已有了選定的道路,兩位卻俱都爆冷選擇了頂尖高等軍校院校中相對不那麼突出的聯合軍校。對此各大勢力議論紛紛,甚至對於他們身後勢力的目的各有臆測。
然對於兩位當事人而言,他們與姜洄這匹黑馬不同,眾所周知又被眾多好奇的視線包圍,卻也無人真的敢窺視其中。
那位周元帥的公子早在開學之初便已經通傳校內,多少人明裡暗裡想跟對方搭上關係,卻無一人真敢輕舉妄動。畢竟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重到都沒人敢湊上去刷臉生怕被誤會為別有用心。
但如果說周修文是那種鎖在寶庫裡被層層看守世之重寶,那桓憲就是那掛在天邊的虛影——既看不真切夠也夠不著。
據說這位背景極其複雜的少年上尉早早便被軍方委以重任,周旋於各方勢力當中。對方的“戰場”早便與他們不同,活躍在更廣闊的舞臺上。
烏蒔還無法明分對方所在的“舞臺”與他們是如何地不同,然卻能分辨徐定瀾提起對方時臉上無比真切的複雜情緒。
原來這位就是桓憲啊......見鬼的他們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這位祖宗,啊?
姜洄這傢伙怕是要與一場空了。該死的他怎麼就鬼迷心竅聽了這傢伙的忽悠上來尾隨敵人,還一上來就撞上硬茬子,這是嫌自己隊伍不夠殘麼。
看著還無自覺已然跟對面對上的某人,烏蒔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