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唉”莫名地,這位階下囚在這樣一個格外僵持的場景中冷不丁地低笑起來,略顯得有些癲狂,引得周邊負責押解他的幾人驚異望去。“——可真有你的,我又輸了。”青年笑過後又喃喃自語道。
姜洄不動聲色,靜靜地看著,似乎在等待對方平復下此刻激憤的情緒。
沒有得到相對應的回覆,青年有些自嘲道:“你這傢伙還是跟之前一樣,一點沒變。”嘴是鋸葫蘆,嘲諷意味卻一點不落,真是討厭。
嚴格來說這是兩人的第一回見,上一次兩人都還隔著層虛擬的殼子,這回才是實打實的碰面。
事實上她們才見過一回,可這話語一出倒顯得對她怨念很大。姜洄略微有些無語了。
那邊收尾的差不多了,危險已經全數排除。倒是姜洄這邊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動作,不遠處負責後續排程的阿克刺頻頻觀望,似乎想著要不要來這邊搭把手。
姜洄看到了,朝著對方的方向微微搖頭,示意他稍等,隨即轉向看起來不太冷靜的人說出了兩人見面以來的第一句回話:“.看來沒有時間留給我們敘舊了。”
她說話時始終都在看著對方,對上那雙帶著不甘情緒的眼眸,目光沉靜。
明明少女什麼都沒說,然就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發話卻如同尖銳的刀鋒,一下戳破了烏蒔高高豎起的屏障,讓他一瞬間就癟了下來。
青年垂眸,似乎瞬間有些喪氣,也大抵接受了現實,頗有幾分任其自流道:“好吧,願賭服輸,要我做什麼?”
得到準確的答覆後姜洄可謂相當心大地示意旁邊的人結束押解工作,將人放開。
而得到自由的青年毫無儀態地坐到了地上,雙手撐地,半身往後仰了仰。他打量了下比印象中要安靜不少的少女,在對方蒼白的面容以及.儘管已經掩飾得很好但還是稍顯僵硬的肩膀,若有所思。
青年伸手探向姜洄的右手,眸光閃過一絲挑釁:“看來是需要我咯。”
姜洄挑了挑眉,竟毫不意外。這傢伙不過她還是順了對方的意,伸出左手用有些彆扭的姿勢拉了對方一把:“歡迎。”
烏:見鬼的,是你,是你,怎麼hoold are you?!姜:是我又怎麼滴……哦,你又輸了。
烏:尖銳爆鳴——
姜:(給你點時間冷靜一下)烏:說吧,想要我幹什麼?(反正我都輸了)當然幹不幹得看我的心情。
姜:(靜靜看著對方演,反正對方也沒得選)烏:嘿.瞧瞧我發現了什麼,這傢伙膀子是廢了?這下又好戲看囉,那我可就真不走了。
姜:(嘖,被發現了)算了,讓這傢伙找找補嘴就沒這麼硬了。
姜:只要人足夠能幹,偏執,嘴硬甚至於異心,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