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假思索,以就近那一側的肩骨相抵,給另一邊手騰出空間動作。對方顯然猜到她的打算,可謂是極為惡狠狠地撞向她的肩部,見人似乎不為所動又不間斷調動四肢意圖擺脫那幾個靠耍滑鑽空子才碰到她的三腳貓。
可惜啊,螞蟻咬死象,便是強者亦不能免俗。遭到針對性攻擊的的姜洄微微皺眉,卻不肯別過這彆扭的姿勢,堅持自己手下的動作,終於在對方將將掙脫另幾人的制轄之前順利卡住了對方背後的編碼牌。
“嘶啦”隨著一聲脆響。這位堪稱本屆硬實力頂上之一的戰力便以這樣一種稱得上草率的方式退出這個戰場。
而艾弗裡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是姜洄那張汗津津的臉。隨即編碼牌自然脫落釋放的生物電流抽離了他意識,陷入黑暗當中。
嘶——姜洄咬牙,疼得腦子都是木的,但還是強行壓住自己想要撫向肩膀的衝動。她可沒忘記還有兩麻煩角色沒有解決,就是想舒口氣,這口氣也是半噎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會還遠遠不是鬆懈的時候。不能大意,不然要在這兒出個岔子怕才真要淪為同學的笑話。
‘這一路打誰誰自閉,誰敢把你當笑話,啊?’跟著她旁邊旁邊警戒,等待同伴將艾弗裡拖行至淘汰區回來的兩人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忍不住心下尖銳爆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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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種方式被淘汰出局,被笑話的只會是你的敵人吧?”外頭被她一番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某位教員聽到她的碎念吐槽道。
“還有這孩子也太、太不.!..光明正大了吧!”這位本來是想說無恥的,隨即轉念一想人也沒違反了什麼規則,完全是合規合理的操作,爭論起來還得贊她一聲會統籌呢。
“嗤,要是你們這群肌肉腦袋看不慣這樣‘卑鄙’的行為,請將這樣的好苗子轉給我們,可別浪費人才了。”這出聲就知道是指揮系的教員。他這一路看來,原還對單兵系那群人吹噓這屆的榜首如何出人意料不以為意,眼下還真有幾分見獵心喜。
“喂喂!作戰單兵系的博納少將還在那邊坐著呢,你這不是當著別人的面挖牆腳?”而且要挖也是他們上頭的那位,總歸輪不到他們這些普通班。
博納倒也沒注意不遠處指揮系的人要挖牆角的話語,亦或者說聽到了也不會在意。因為當初姜洄在有那麼多選擇的情況下最終也是選擇了作戰單兵戲,可見她自個兒已經選定了的自己的道路。
他只在艾弗裡下線之時,忍俊不禁地撫掌大笑,似乎看到了什麼令他十分開懷的事。
“這孩子的處事方式意外地成熟,不太像剛入學的新生。”威爾士上校點評道。
“我看還是嫩得很,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何歲有些挑剔地打量疼得滿頭滿臉都是汗珠的人,碎骨的痛楚可不是想壓就能完全壓下去的,怕是旁邊幾人都發現了沒吭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