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狗!”在宴會結束之後,薩魯曼還是沒忍住,對著甘道夫開口了。
這是從李珂那裡學會的話。
於是——
“你這麼在意這身白袍幹什麼啊?他會把人的付出異化掉的,我問你,我甘道夫有沒有為了中土人民的未來做出貢獻?有沒有!我有沒有為發掘出人心中的真善美不辭辛苦的努力?!啊!說李珂厲害,是,李珂說著‘我要殺死你啊!’,然後一路把什麼史矛革,炎魔什麼的全都殺了!把孤山給解放了!是厲害!但我正帶著佛羅多和索林他們趕來呢!現在好了,索林說我就是個傻逼!佛羅多也覺得我是個騙子,然後索倫這個傻逼又和自己的親戚內鬥起來了,我被截胡到死,佈局被破到死!誰能夠想到他連索倫都能夠逼走啊!啊,薩魯曼你還說我是什麼躺贏狗,我問你,我到底有沒有為中土的和平做出過貢獻?!我辛苦這麼多年是不是乾的比你薩魯曼多!回答我!look in my eyes!baby tell me y!y!y!”
和李珂混的最多的甘道夫直接藉著酒勁,對著薩魯曼狂噴了起來!
於是,中土上升起了無數的笑聲,薩魯曼也狼狽的跑掉了。
之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開始建設,索倫離開的土地因為得到了淨化,所以幾乎所有的種族都感覺到鬆了一口氣,並且開始更大膽的建設自己的家園。
一時間整個中土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
然而居住在夏爾的李珂看著遠方無盡的麥田,眼前看到的是繁華,但心中卻有著悵然。
“可惜和平終究不是主旋律啊,就算是沒有了索倫,也有種族和種族,民族和民族,國家和國家,人和人之間的爭鬥,因為生命本身就是爭鬥不息的,一個國王和家族就算是再怎麼賢良,出現壞人這件事,在拉長的時間上都是絕對的。那些殘酷的大戰終究會在這個世界爆發,精靈和一切的美好也會消失……”
李珂握著陽臺的欄杆,看著夕陽,心中越來越難過了起來,但是卻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但最終,所有凡人都會明白,什麼才是最珍貴的東西,哪怕他們要走很遠很遠,遠到我們都忘記了他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人。”
甘道夫笑呵呵的看著李珂。
“你沒必要太悲觀,不是嗎?一切都有結束,正如一切都有開始,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嗎?你完全沒必要看到故事的結尾,你只需要讓結尾的時候,人們依舊有希望就可以了。”
李珂看的很清楚,此時此刻的甘道夫根本就不是甘道夫,而是一如!這一瞬間,李珂猛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對於托爾金的這個世界來說,一如真的有甘道夫重要嗎?或者說——
甘道夫有沒有可能就是一如呢?
“哈,你還真的是閒的沒事幹啊。”
李珂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是時候要離開了。
“不不不,這可不是閒著沒事幹,因為你的煩惱終究沒有解決掉,你甚至都不是一個適合寫歌曲和故事的人,你根本就沒有明白一件事情。”
‘甘道夫’擺了擺手指。
“你建立的帝國如果違背了你的本意,你完全可以將其推翻,自己去推倒自己的神像,然後再去引導其他的人締造新的規則,新的國度和未來。”
他站了起來,抽了一口煙。
“你和那個叫做帝皇的一樣,想要的太多,想做的又太多,但你又深深的厭惡那個世界強加給你的一切……那麼為什麼不直面自己的內心,給自己和艾澤拉斯一個和解呢?還是說,你其實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子,相信自己的孩子們呢?”
李珂感覺自己被迴旋鏢擊中了,他之前說和指責那個金色大隻佬的話被一如指責了他,他張張嘴想要解釋什麼,但是最終也只能夠嘆息一聲。
“你說的沒錯。”
他的確是在擔心,只是不一樣的是,他想要為帝國建立下一個完美的未來結構之後,再離開的,這也是他唯一願意留在艾澤拉斯的原因。
至於艾澤拉斯的女人們他到是不用擔心,她們的身體內有他的力量,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超越時間線,在她們死亡的瞬間將她們拉走,帶回到地球去。
這是半個宇宙都在擠壓他所帶來的力量,也因此,他已經超越了艾澤拉斯的時間線了。
中土的善良和一切都讓他平靜了下來,能夠接受這件事情。接受自己已經要離開的事實,接受自己突兀的離開的事情。也讓他可以思考很多的事情,思考自己經歷的一系列的背叛,一系列的抉擇。
艾澤拉斯的六原力送走了自己,說是艾澤拉斯在挽留自己,但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挽留自己,她……
真的希望自己回去嗎?李珂能夠感受到艾澤拉斯的野心,感受到她掌握帝國的渴望,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和艾澤拉斯決裂的話,那麼不管如何,帝國也最終都會分裂。
而那刺向自己的,真的會是荷魯斯的劍嗎?
“她倒是沒有打算趕你走,她是用看待丈夫,父親的目光看待你的。只是你不信任她罷了,說真的……你的確是一個婆媽的多疑性格。”
‘甘道夫’聳了聳肩,再次抽了一口煙。而李珂則是搖頭,因為這已經改不了了。
從他被梅蒂斯坑害,被那個老領主算計了一切,也開始算計自己身邊的一切的時候,就改不了了。
“因為我總是會做好一切的準備,避免自己事後後悔。”
但‘甘道夫’只是放下了自己的菸斗,認真的看著李珂。
“但總不能夠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都做不了了吧?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之所以會被他們推出這個宇宙到底是因為什麼,李珂,你真的不明白嗎?”
‘甘道夫’的話讓李珂沉默,他看著下方和精靈們說話的斯卡蒂,看著那些不為了金錢和地位而和他交朋友的霍位元人,看著那些人類當中高潔的人在玩自己製作的遊戲,喝自己釀造的酒,最終他只能夠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是因為我想逃離那裡,沒有負擔,沒有牽掛,沒有後悔的逃離那裡。”
李珂回答之後,整個人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煩躁的情緒了。而‘甘道夫’則是拍了拍李珂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微笑。
“看,我就說了,人有的時候走的太遠了,還是要回頭看一看的。”
說完這句話,一如的感覺徹底的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甘道夫,他拿起菸斗再次抽了口煙,對著李珂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所以,可以和我一起享受菸斗的美妙了嗎?當然,我們還可以玩點其他的,比方說你之前搞出來的那什麼卡牌遊戲?”
李珂笑著接過了甘道夫遞過來的嶄新菸斗,他雖然已經戒菸快幾百年了,但這既然是甘道夫相邀,那就破戒一次好了。
於是,他家的歡歌持續了很久很久。
久遠到了精靈徹底的退出歷史舞臺,久遠到了人類開啟了世界大戰的魔盒,但是李珂家的歡聲笑語總是不會停歇,他的家也總是會來這個世界上最有趣,並且渴望一頓美餐的有趣的人,他們會在李珂的家中度過美好的一天,和眾多的賓客們在一起共度美好的生活,講述各自的故事,拿出各自覺得有趣的東西,然後再回到自己的生活。
有的人能夠進入很多次,有的人終生都無法進入,有的人錯過了那扇門,但是這個世界上卻總是流傳著,一個叫做李珂和斯卡蒂的人會邀請你度過快樂的一天的傳說和故事。
相信的人未必能夠進入,不相信的人或許也能夠進入。有些人能夠永遠留在那裡,但有些人,則是會悄無聲息的被迫離開。
“但是隻要你永遠保持著快樂的心,永遠追求著生活當中的美好,你總歸是能夠進入到那個快樂而又溫暖的夏爾,甚至永遠在裡面生活呢。”
防空洞當中,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看著圍攏在自己身邊的孤兒眨了眨眼睛,笑著對他們開口。
“好了,今天的睡前故事就講到這裡了,讓我們把炮彈的聲音變成羊叫聲,然後數著炮彈睡覺吧!”
他催促著抱怨沒能夠繼續講吓去的孩子們,隨意的回答著他們夏爾有什麼好吃的,有沒有分裂,吃的太多會不會被趕走等問題,將他們送回了自己帳篷。
然後,他對著一個摸進來計程車兵舉起了一根手指,並將其擋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
“你也不希望吵醒孩子,不是嗎?”
士兵沉默,他看著毫不設防的平民,看著那些數著炮彈聲音睡覺,並且許願明天能夠有一點麵包的孩子們。回味著老人講述的,自己小時候也聽過的故事,眼淚不斷的流下。
最終,他放下了自己的槍,拒絕了自己長官讓自己射殺這些平民的任務,並且毅然而然的舉起了自己的槍,決定去殺了那個殘酷的長官。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他被自己的長官擊倒在了一座殘破的李珂雕像之下,在即將被殺死的瞬間,他拔出了雕像的劍,刺穿了自己的長官,然後高舉著那把斷裂的石頭劍,怒吼了出來。
“我們還要做劊子手到什麼時候!我們還要消滅孩子們到什麼時候!我們是為了殺死孩子而成為軍人的嗎?!我們是要成為李珂那種能夠流傳在童話書當中的大英雄,兄弟們,不要再對著自己的民族和親人舉起屠刀了!讓我們去成為英雄吧!”
於是,他所在的部隊譁變了。
而那鬍子花白的老者,也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而他手中的上,也在火光和歡呼聲中,映刻出了一行字。
“願人們永遠有追求美好和希望的決心。”
——李珂。
但這一切都和李珂沒有關係了,因為此時此刻,他已經帶著一如的饋贈:一個隨時可以回到他所在的夏爾與艾澤拉斯的項鍊,來到了回家之前的下一站。
一個充滿了冒險的地方。
他坐在一輛馬車之上,將一如給予的項鍊纏繞在了手上,然後看著自己身上的一身法師袍,又想了想本地和一如關係比較好的神明給他安排的身份,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而隨著他的笑聲,他馬車前方的侏儒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前邊就是博德之門了,先生。您不用著急,很快您就會到那個神奇的地方了。”
李珂掀開簾子,看著遠方的城市,對著侏儒說了一個有些沒品,但是很穿越者的笑話。
“只要不是皇姑屯就行。”
嗯,魔戒和中土本身就是童話,所以就用童話一點的方式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