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條斷臂跌落在地。
以堪稱狠辣的方式自救的同時,“無憂郎”腳下移動,似在躲避其他毒針暗器的偷襲。
但事態,並沒有如他預料中那般變化。
確實有東西向他飛了過來,但卻不是帶毒飛針,而是一個巨大的人。
他的同伴瘦子,如同一顆出膛炮彈一般,帶著呼嘯風聲,向他快速砸來。
不知是射偏了還是故意的,“瘦子炮彈”稍稍有些左偏。
為了更有把握躲過這一砸,“無憂郎”的雙腳下意識的就向右側移動,快速拉開與“瘦子炮彈”的距離。
可迎接他的,卻是一片銀白的亮光。
……
雖然沒能一針制敵,對方還是在最後關頭做出了防備,小成境的吹箭只是在對方的掌心留下了一點淺傷,根本沒能深入血肉。
再加上受創部位是掌心,隨著對方狠辣而果決的處置,讓他的偷襲只是廢了對方的一隻手,而不是一條命。
雖然沒能一擊斃命,但驟失一臂的影響還是清晰可見。
或許對方在高度亢奮之下沒感覺出來,但在耿煊眼中,因為深受重創,加之重心改變,此人左右閃避的動作明顯有些變形。
對此,耿煊在轉念之間便有了想法。
先是將一直提在手中的瘦子如炮彈般向對方砸了過去,卻又故意砸偏,引導對方的閃避方向。
然後,在將人扔出的瞬間,他立刻向另一側提前“埋伏”而去。
當“無憂郎”成功閃過同伴所化炮彈的砸擊,電光火石間,還沒想好後續應對之時,解割刀帶著一片銀白殘影便已“吻”上了他的右腿。
在刀刃接觸到他左腿的瞬間,面板肌肉間變得又韌又滑,要將這一次攻擊給卸掉可下一刻,解割刀的刀刃生生站住了“腳跟”,硬頂著那韌又滑的面板肌肉沒入,並輕易讓他用刀刃“尋”到了“有間”之處。
刀勢順著這種感覺,被帶著輕輕一拖一旋。
左腿從膝蓋處往下,繼斷臂之後再次“啪”的一聲與身體分離,掉在了地上。
痛失一臂之後又痛失一腿,“無憂郎”直接站立不穩,向地上倒去。
如此沉重而絕望的打擊,讓他張嘴就要大聲驚呼。
又一根細針準確刺入他喉部。
斷手斷腿的他,身體也像是失去了號召力,無法瞬間調集周身之力進行防護,喉嚨處成功被一根長針狠狠刺入。
毒性瞬間發作,讓他那本來要驚撥出聲的喊叫變成了啞炮。
此刻的耿煊莫名想起此人第一時間自斬手臂的狠辣舉動,心中忍不住戲謔調侃。
“這時候你若還敢在毒發之前揮刀斷頭,自己梟首,我才算你是個好漢。”
……
看著並排躺在地上,都已處於彌留之際的兩人,耿煊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居然這就成了!”
已經做好了要啃硬骨頭的耿煊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這次行動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收穫。
關鍵不在他,也不在地上這兩人。
而是那個饞嘴的胖小孩,向他透露了這個“無憂郎”準確的住家地址。
而追根溯源,這要歸咎於他本人對小孩子這個群體的不設防,甚至主動“釣魚”的行為。
這算什麼?因果報應,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