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出地洞,耿煊回到兩端封堵,位於常平坊下的隧洞內。
在這裡,正堆放著許多個包裹。
這些都是耿煊摸屍、以及將定星堂據點颳了一遍後收攬來的種種浮財。
時間緊、任務重,當時他根本無暇仔細清點,只要有價值、有眼緣的,統統打包帶走。
其中最為“過分”的事,將堂屋、書房、練功房、臥室這些地方轉了一圈之後,意猶未盡的耿煊又去廚房轉了一圈,最後從裡面也搬出幾個沉甸甸的包裹進入地下隧洞。
要說這些包裹裡的東西值錢吧也能值點錢,可相比於這一次的“大豐收”來說,真就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
可耿煊卻像是“洗劫”上了癮,樂此不疲。
昏暗的隧洞中,耿煊的目光在地上眾多包裹上掃過,最後,小心將其中一個提了出來。
這個包裹有著沉甸甸的分量,耿煊提在手中,就沒再多留,快步離開了此地。
很快,耿煊就回到自己親手挖掘的、位於自家小院下方的地下空間中。
他將包裹放在一邊,露出裡面兩個印泥封口的酒罈。
封泥都有被戳破的跡象,這是耿煊搜刮定星堂據點時,在練功房內的收穫之一。
封泥也是被他親手戳破的,聞著裡面飄散出來的酒香,耿煊當即就明白,這是和虎骨鹿參酒、熊心豹膽酒一樣的好東西。
固本培元,壯養氣血,修為要想快速的提升,這樣的資源是最不可缺的。
這也正是他現在所急需的。
現在,他手中紅運前所未有的充足,最欠缺的反而就是這類資源。
放下兩個酒罈,耿煊來到水池邊,把身上衣物全部脫掉,取水從頭到腳搓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味,這才進入地下室,取了一套乾淨的衣物換上。
而後,進入他親手挖掘的地道,從河對岸一個隱秘出口回到地面,來到河岸邊。
和一兩個月前那條渾濁、洶湧,有三四十米寬的河流相比,眼前這條河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水流已經變得非常清澈,在岸上就可看見水下一兩米深的地方,寬度縮水到不足二十米。
流速也變得緩慢起來,就像是從一個暴虐的粗漢漸漸轉性成柔而靜的處子。
根據前身記憶,這條河還會繼續“縮水”,水位最淺時,許多河段挽起褲子就可涉水過河,直到明年夏季到來。
不過,即便現在水位還沒有降到最低,在十幾米寬的河道中,也已可見一些突出水面的石樁,多是常平坊的居民所立,方便往來。
耿煊身形縱躍,在幾個石樁上落腳,便已到了河對岸。
隨著河水變得清澈,水量也變小了許多,那落差十米的河道,水流最盛之時在充沛水流之下可形成一方獨立的小天地,現在已然大半暴露在外界的視野中。
耿煊在此處徒手挖出來的地道出口,除了留了個隱秘的氣孔,已經被他自己封堵復原了。
……
今天,算是耿煊自從“入山修煉”以來回得比較早的一次。
當他回家時,時間還在下午六點左右,天色還很明亮。
返家後,他難得的沒有給自己安排新的計劃,而是搬了把椅子到院中,然後彷彿渾身無骨般躺了進去,看著火燒雲的天空發呆。
見陳小鈺在對面小院伸著脖子往這邊瞧,他便衝她招了招手。
很快陳小鈺就顛顛的跑了過來。
“今天你回來這麼早呀?我以為你又要天黑後才回來呢。”
耿煊道:“我這不是聽了你阿爹的話麼。”
“?”陳小鈺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這和她阿爹有什麼關係。
“你阿爹說修煉需要張弛有度,不能把自己繃得太緊,偶爾也需給自己放個假。”
耿煊就這般在院中與陳小鈺閒耍起來,倒也不覺無聊。
不知不覺間就過了一個小時,天色已變暗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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