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耿煊也不吝一些紅運的投入。他也非常好奇,經過這樣一番改造之後,大黃產出來的幼崽比之別的狗崽會有什麼不同。
做完這一切之後,耿煊對大黃交代了兩句,便繼續自己的工作。
半個小時後。
耿煊從康樂集採購的大量物資,全被他轉移到了羅青、王襞等人藏身之地附近。
耿煊拍了拍手,便獨自一人悄無聲息的向羅青等人藏身之地而去。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到來時,耿煊已經看清了場中情況,心跳當即就是一頓。
“來了,來了。”
場中局面,明顯有些異常。
在場地中央,有四個半死不活的人躺在那裡。
之所以沒有認定他們是死人,是因為耿煊在他們頭頂都看到了紅名的存在。
而在周圍,一個個身影三三兩兩的,以這四人為中心圍坐成一圈。
沒有人說話。
有的低頭沉思,有的昂著頭,目光無神。
有的人喃喃低語,似乎在抱怨著什麼。
有人在與周圍人商量,“明目張膽”的討論“咱們乾脆離開這個鬼地方”。
總之,氣氛壓抑而沉悶,人心宛如一盤散沙。
等耿煊數了一下盤坐之人的人數,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猜想。
數來數去,都有三十四人。
若加上地上四人,那就是三十八人。
可耿煊記得非常清楚,這裡總共應該只有三十七人才對。
多出來一個。
“從哪冒出來的?”
心裡揣著這樣的疑惑,耿煊沒再掩飾自己的行跡,大步向場中走去。
清晰的腳步聲驚醒了在場所有人。
所有人都扭頭朝他看來。
“誰?”許多人同時發聲喝問。
“別擔心,是我。”耿煊好心安撫道。
“啊,是蘇……是幫主來了!”羅青立刻道。
“幫主來了!”當初曾受過耿煊一顆熊牙的男子也跟著喊了起來。
“幫主。”
“是幫主。”
“……”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不管是不是“巨熊幫”的,都恭敬的迎接他的到來。
耿煊徑直來到場地最中央,站在一動不動並排躺在地上的四人旁邊。
耿煊看向剛才幾乎和羅青同時開口的男子,問道:“我走後,這裡又發生了什麼?”
這人就要說話,耿煊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對王襞、徐粦、梁駿幾人道:
“我這次過來,帶了不少東西,你們帶一些人去搬過來……順著我出來的這條隧洞往前走,遇到岔道往左轉再走幾步就到了。”
王襞、徐粦、梁駿三人點了相熟的十來人去了。
耿煊這才再次看向該男子,道:“你說。”
“幫主,是這樣的……”
隨著此人講述,耿煊心中感慨。
黑運,真的是見效快,應驗準啊。
事情說來也很簡單。
就在耿煊離開之後大約半天的樣子,大家就著他送來的兔子肉好好的飽餐了一頓。
待大家都修整得差不多了,便有人提議,雖然大家得了“蘇瑞良”的幫助,又可以撐一段時間了。
但這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探路,還是得繼續探路。
大家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也沒毛病。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繼續在這裡無所事事的待下去,早晚要變成廢物痴呆。
而且,大家躲入地下只是為了避風頭,可沒有人想過要一輩子都呆在這裡。
將周圍隧洞分佈探得更加明朗一些,對大家顯然是有利的。
於是,大家就再次出發了。
然後,事情就來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接受過耿煊熊牙,有了更加名正言順號令其他人的底氣,還是他們以往在眾人中建立起來的威信在發揮作用。
反正,三十七人就以他們四人為領隊,分成了四隊人馬。
每次探索就一隊人集體行動。
而其中一隊在探索時,很忽然的就遭到了攻擊,當即就有兩個人慘叫著受到了重創。
剩餘之人立刻展開了攻擊,最後在付出又一人重創的代價後,領隊之人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戰果。
他們沒有把襲擊者處死,而是帶回此地進行盤問。
盤問出來的結果簡單又明白,此人乃是此前在康樂集“清街”行動中逃過黑袍護衛隊的追擊,最終成功逃進地下隧洞的漏網之魚。
原本,他並不在這一片區域活動。
可前些天卻遭到了另一個實力更強之人的偷襲,他僥倖逃過了一命,卻也徹底迷失了路徑。
就在他對他們發動偷襲之前,他已經斷糧兩天了。
要是再不想辦法,他得活生生餓死在這地下。
是以,在遇見他們這一隊探路者,明知道敵眾我寡,也悍然發動的襲擊。
他本來的想法是殺兩個人就跑,等其他人離開後再偷偷溜回來“撿屍體”。
卻因高估了自身狀態,斷糧兩日讓他的身體虛弱了太多,以至於沒能跑掉。
那被他偷襲的兩人也只是重創,沒能殺死。
其他人在知道此事後,都是後怕不已。
也終於知道,那些說這地下如何危險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所有人都重新縮回了這片空間,不敢再往外面胡亂探索。
有人甚至抱怨,當初“蘇瑞良”給他們找的地方太“偏僻”。
而更令眾人後怕的是,戰鬥中被重創的三位同伴,在返回之後就被擅長外傷處理之人妥善處理過。
但情況卻一點不見好轉,情況反而越來越嚴重,眼看著比遭眾人嚴刑毒打之後的俘虜還要糟糕,一副隨時都要掛掉的模樣。
在對俘虜又一番逼問後,眾人知道了原因。
這個缺了大德的狗東西,自從躲入地下之後,心理或許就逐漸扭曲變態了。
小便直接淋在自己的武器上,大便之後,也會用自己的武器反覆塗抹。
那三位狀況迅速惡化的同伴,就成了他這變態行為的犧牲品。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
聽完講述之後,耿煊卻是看向了距離稍遠的另一位“巨熊幫”成員,也就是當時那支探路隊伍的帶領者。
他本人或許以為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沒人注意得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
是以,他也沒怎麼注意表情管理。
耿煊也因此發現,當說及在付出三人重創的代價他才抓住一個關鍵戰機,最終將這偷襲者拿下之時,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異常。
耿煊稍一分析,加上那兩點“黑運”的背書,大概便知道了背後的隱情。
最初遭遇重創的兩人有沒有他的故意還不好說,但第三人遭遇重創,緊接著他便抓到戰機,完成對偷襲者的決定性反擊,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很可能,這第三人受重創就是他故意投餵出去的餌料。
“都是人才啊!”耿煊心中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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