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比巨大的鯤鵬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直撲九天十地。
那不是飛回來，而是從正面戰場之上艱難的返回。
除非在他最後的時刻翻轉身體，收住了那一種力量，在場眾人甚至覺得整個九天十地都要被這一位砸成更加細小的碎塊。
然後每一個人都看到了那鯤鵬身上無比沉重的傷勢，軀體之上密密麻麻都是傷痕。
就連鯤鵬隨身攜帶的兵器，那和他一同曾經名震天上地下的天荒戟都斷了。
碎成了好幾塊碎塊。
僅僅是看一眼，每個人心中都不由生出悲慼的感覺。
那曾經可以算得上是原始古界之中速度最快的十兇鯤鵬這個時候甚至連展翅飛行都很艱難。
那左邊的翅膀不知道是被刀還是被劍砍過，只有絲絲皮肉連著，幾乎都已經斷裂。
就連那巨大的鵬鳥的頭顱所在都有一隻眼睛被一根神箭貫穿，只留下了一個窟窿。
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修行者都不由沉默失聲，說不出話來。
即是震撼於那近乎仙王一般的存在的氣度，也是震撼於一尊接近仙王的存在被傷到如此沉重。
“敗了嗎？”
“我們敗了嗎？”
即便是最為剛猛最頂得住的孟天正這個時候都非常的失神，在這一剎那之間他對於未來失去了希望。
而他還是這一群人之中表現最好的五行山的那一位至尊，以及從九天之中找到的另外幾位至尊，這個時候失魂落魄。
簡直像是元神都丟了。
只會在口中不斷的喃呢。
“怎麼辦？之後怎麼辦？”
“沒了真仙，沒了仙王九天十地之後要怎麼辦？”
“他們真的全沒了嗎？那位於時間長河，那在我們所看不到的區域的大戰真的終結了嗎？”
最為強大的至尊們失魂落魄，脊柱都好像被人打斷了。
而張道源聽到這一種議論愣了一下，然後恍惚之間回過神來。
“是哦，我一直早就知道九天時地戰敗了，仙王真仙都死乾淨了。
但實際上這一場戰鬥應該還沒有終結！”
張道源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對於完美世界也有一定的瞭解，但完美世界之中著重描寫了亂古紀元，對於仙古紀元描述的卻不算太多。
唯一記錄清楚一點的就是，原始古界在仙古紀元戰敗。
所有的仙王還有真仙都死掉了，死的乾乾淨淨，非常的徹底。
九天十地破敗，就連規則都不完善。
天地之間最強的人物只是達到人道領域的巔峰。
張道源一直以為這一個過程是很快就度過了，現在想想，實際上這一場戰爭應該持續了很長。
“鯤鵬從宇宙混沌之間歸來，他戰敗了，其他的存在呢？”
一位至尊低語，有點渾渾噩噩的感覺。
而張道源則感覺，他大概把握到了詳細的脈絡。
那一場大戰沒有落下帷幕，只是真仙以及仙王的戰場並沒有在九天十地。
除了最開始那一次大碰撞讓原始古界直接崩裂，化為九天十地和三千道州。
其他的時候一切漸漸的平靜，不是戰鬥落下了帷幕，而是他們打到了混沌之中，甚至於可能在界海之中生死搏殺。
不然的話，一尊真真正正的仙王相當於一個多元宇宙。
真要在九天十地，在原始古界之中毫無顧忌的大戰，最後即便打贏，九天十地也要成為一片廢墟了。
他們是在宇宙之外進行大戰。
如今鯤鵬歸來，大概就是已經重傷不支，需要回來療傷了。
但一位堪比仙王的存在重傷歸來，又沒有帶回戰利品。
而且是以這種姿態墜落下來，不用想都知道情況不太妙。
再加上之前無終仙王和六道輪迴仙王因為嘗試著突破到更高的境界而重傷。
原始古界之中最為頂尖的那一批人物本來就對這一場戰鬥抱以悲觀失望的情緒。
如今見到這一幕就越發的悲觀了。
“還沒有到那一步，我要去詢問一下鯤鵬大人，瞭解一下相應的情況。”
張道源很快收拾心情。
迎著那不斷的從天空之上墜落，最後漸漸的化為人形的鯤鵬，化為一團最絢爛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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