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在戰爭的最前沿流血,七王的後人在大後方流血死亡。
就這還要被仙殿的殘仙指責誣陷,張道源想著都來氣。
但現在,在變法這一方面,七王的後人卻最先站出來。
“如今我們手中的傳承基本都斷絕,能夠修行到虛道境界的經文有,但不一定有您創造的玄妙。”
“修行您開創出來的經文,對我們來說不是某種虧欠。”
似乎感覺到張道源心中的愧疚不安,這一位還主動給張道源找理由。
“如今我們手中是肯定沒有最為頂尖的種子的。
無論是五行種、世界樹還是世界雛形,我們都沒有。
若是這一條路能夠走通,那也不虧欠我族的天驕。
即便走不通,到達虛道境界的時候,我族之中的天驕也可以選擇融合其他的種子。
反正仙古法和如今的新法並不衝突,虛道境界之前都可以互相轉換。”
張道源猶豫著,沒有立刻答應。
法門是創造了出來,但仍然有很多細節需要打磨。
張道源如今的境界已經很是高深,當然沒有辦法從頭開始修行。
因此打磨的過程就得靠這一批修行者了。
在這個過程之中,必然會有很大一批人物在打磨的過程之中消失。
有可能是死亡,也有可能是默默無名。
無論是哪個方向,對於新法來說,都是必定要付出的代價。
就好像張道源非常熟悉的一句話。
自古以來,革命無不流血犧牲就可完成的。
如今張道源創出心法,就是是在革原始古界,在革這一片天地的命。
在這個過程之中,註定要有很多人死亡。
眼見張道源仍然在沉默,這一位主動笑著過來,與張道源撞擊了一下胸膛。
“張……張道友一人就已經把心法開創出來大半,走出了一條路。
這樣的功勞,若是在仙古紀元,是可以永載史冊的。
如今是沒有仙王,沒有真仙在,若是他們能夠回來,道友必定會轟動整個原始古界的。
這樣巨大的功勞,怎麼能夠讓道友一人獨享呢?
分一點給我們,也算是可以給我們洗刷掉一點揹負的罪!”
他撞擊張道源的胸膛的時候還有點僵硬,說話最開始也有點不流利。
那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張道源。
之前他們都稱呼張道源為將軍,奉張道源的命令。
如今他特意以道友相稱,是把自己的位置拔得更高,以此能夠和張道源平等的交流。
爭的現在也不是所謂的什麼功勞,而是爭取一個犧牲的機會。
修行前期必然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即便張道源已經幾番修改,多次精修。
因為這是沒有人走過的路。
即便是張道源在創法的過程之中,十大洞天突然間爆炸也是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傷勢。
但七王的後人堅定地站在張道源的面前,無懼無畏。
他們和他們的祖先一樣,啃最硬的骨頭,一直站在原始古界的最前方。
現在他們又是如此,需要的時候他們又堅定地站在這裡。
“那就去試試吧!”
張道源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雖說修行新法可能會在很多方面出現問題,有些預料不到的情況也會發生。
但正如這七王后人所說的那樣,他已經把這一條路大半都走通了。
缺少一點實踐罷了,這是必要的犧牲。
這一條路是必然要走的,有他在這裡的話,大部分的問題其實都可以解決。
實際上沒有想象的那麼危險。
“族中還有很大一批人物,可以修行這一個法門。”
這一位很誠懇,不過張道源看了一會兒之後,尤其是看到說在七王后人後面。
躲在人群之中,遠遠的不敢靠近,儘量的讓自身存在感低一點的妖龍道門,羅浮真谷,火雲洞的幾位教主級別人物。
張道源不由展顏一笑。
“要說身上有罪,現場有罪的人可不少呢,你們相對而言追責還低一點,畢竟你們的情況沒有落實。
可以說是莫須有,也可以說是無中生有。
他們做了背叛九天十地的事情,可是真實的被抓住了!”
“這些事情的驗證,我想他們排列順序要更高一點。”
張道源一笑,那幾位教主及人物身上都是顫了一下。
其中有幾位還想爭辯一下。
“這可是沒有被簽訂在盟約之中的事情,是盟約之外的事情,不應該我們……”
但話還未說完,看到張道源頭頂上方驟然間懸浮起來的天地玲瓏玄黃寶塔。
他們就被身後的幾位人物果斷的拖拽住,捂住了嘴。
“的確我們有罪,我們應該去做這個事情,需要儘可能地為原始古界做貢獻,以洗清我們身上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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