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的話,去把不滅經找來修行吧。這樣能夠讓你的軀體狀態進一步的提升……”
“你要離開了嗎?”
在這裡待了五十餘年的時間,相關的修行之法,未來道路的討論,這一位真仙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
今日再一次和張道源聊天,不過是老生常談罷了。
不過今日這一位所說的話,還有相關的動作,讓張道源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我在這裡休養的時間也夠久了。”
“七王的後人沒有孬種,我之前的狀態上去也只是給人家送菜,還會拖累戰友。
現在這樣的狀態已經好上太多,的確是時候過去看上一下了。”
張道源大急,張了張嘴。
“為什麼不等一下,等到九妙不死仙藥成熟,把它的果實吞下下來,你的狀態會進一步的恢復。
到那個時候再去戰場,豈不是更好?”
這一位仙道人物突然間笑了,笑容非常的燦爛,甚至於有些耀眼。
讓張道元源有種不能直視的感覺。
“我能等,他們卻等不了多久了!”
“況且我身上有不朽之王帶來的傷痕,即便是長生仙藥也沒有辦法逆轉。”
“這一片天地屬於我們,同時也屬於你們,但歸根到底還是屬於你們……”
這一位真仙燦爛的笑著。
那一座他原本療傷的殿宇爆發無量的光,在沉寂了數十年之後,那一位人物從其中一步走出。
天地之間鏗鏘作響,與整座原始帝城融於一體的石質盔甲從其中浮現了出來。
然後自動分成多塊,腿甲、手甲、胸甲、頭盔,其一同飛到這一位人物的身上,自動給其著甲。
而這一位穿著好鎧甲之後,抬手一引就從身後的大殿之中拿出一張大弓,背上還揹負著一個箭囊,內部有九根黑色的箭矢。
每一根箭矢都閃爍著幽幽的寒光,張道源看一眼都能夠感覺到一種死亡的威脅。
而他拿上的兵器還不止這些。
隨著其伸手在地上一掏,一杆黑鐵構成的長槍被他拿在手中。
他回頭望了一眼原始帝城,然後剎那化為一團流光,奔向天際,消失不見。
張道源只能嘆息,然後心中又有一種很強烈的悲傷以及無力感。
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但卻根本沒辦法逆轉。
數十年的時光,他的修行速度已經快到了不可思議。
讓這一位守護在帝城之中的真仙都嘆息,認為未來是張道源的。
但那也要等待未來,張道源在人道領域之中的的確確是走到了巔峰。
甚至還朝著仙道領域跨越了一段距離。
之前短時間內突破所造成的影響,快速活出第二世所造成的積累不夠,在這數十年的時光都已經填補完成。
要是有其他的人物知道,那絕對是驚世的。
即便是仙王后人也沒這麼誇張。
原始真解的超脫篇張道源如今日夜都在觀看,都在不斷的揣摩。
他原先創造的新法,在這樣的基礎之上又有所更改,變得更加的精細和完美。
對於接下來要走的路,張道源心中已經有清晰的概念。
正因為如此,他才感覺很無力。
“必須要在那種極其艱難的,壽元無多的狀態之下,才能夠更清晰的感受到活出第二世的可能和契機。
而且對於活出新的一世的探索和積累也需要很長的時間,要在漫長的時間之中一點點的打磨完成。
歲月和時光的積累同樣非常的重要……”
這是張道源觀看九妙不死神藥蛻變成九妙不死仙藥而生出的感悟。
當然,同時他也對比了荒天帝、葉天帝等人成仙的過程。
即便天賦才情高,絕如荒天帝和葉天帝,他們每活出新的一世,都會花上數萬年進行積累。
而且那數萬年的時光都活得很艱難,都是在最為可怕的末法時代,在末法世界之中進行蛻變。
只有在這種艱難困苦的環境之中,才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變化,才能夠把握住那生與死之間的玄機。
就像張道源之前在不朽之王的殺念覆蓋範圍之內,艱難掙扎的活了兩百多年。
那也是一條路,是一條捷徑。
但這樣的捷徑不可能一直去走。
短時間內成功一次就已經是走大運了。
後來要繼續嘗試的話,就需要穩紮穩打一步步的來。
“成仙之路若是出現一點問題和差錯,那就是當場去世,沒有第二種可能。
每一次蛻變對於個人而言,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提升,能夠在原本到達極限的境界之上繼續進行提升。
但這個過程之中的風險也是有史以來最高的。”
實際上觀看九妙不死神藥蛻變成九妙不死仙藥,張道源對於活出下一世都已經有了一種感悟。
但他只把握住了一個大的方向。
更細微的蛻變方面,他還把握的不夠清晰。
在這一方面,不夠清晰就代表著死亡。
可是張道源又很急,很想立刻去嘗試。
“荒天帝和葉天帝都需要花數十萬年的時間才能夠走完這一步,我又哪裡能夠很特殊呢?”
張道源這樣安慰自己,但回想那一道直奔天際的流光,他心頭仍然是惴惴。
仍然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
“一萬年太久,我只爭朝夕!”
他發出嘆息。
然後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能夠估摸到八九不離十,也可以進行一番探索了。”
“荒天帝和葉天帝都是仙帝之主姿,是天地之間最特殊的人。
但他們所處的環境都沒有我好。
荒天帝所在的時代,天地規則殘缺,天地之間一位真仙都找不到,對於未來的道路,對於修行之道完全是一片茫然。
葉天帝則是更慘,整個天地之間不說沒有真仙,就連相關的仙道傳承都已經完全斷絕。
天地之間根本沒有路,要靠他自己去走。
而且本片大宇宙的極限都只是人道領域的至尊,都沒有辦法容納更高層次的人物。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兩人花上數十萬年的時光都能夠走出來一條路。
我明確清晰地知道未來的路怎麼走,遮天法怎麼去蛻變。
同時又有真仙指點,有十兇的幫忙,如此省略一點時間,又哪裡不行呢?”
張道源目光堅定。
他盯著蛻變的九妙不死仙藥,這是那一位真仙走後第十年。
他和盤坐在菩提古樹之下的那一位共享有感悟,盯著這一次特殊的蛻變感受著從人到仙的整個過程。
他對於第三世該如何去做,已經有了很明確的概念和方向。
也就是在這一日,天穹之上墜落下一柄流光。
張道源聽到城牆之上有低沉的嗚咽聲傳出,有一位女子在哭泣。
城牆之上,有半截黑鐵長槍在那裡懸浮,綻放仙道流光。
隱約間,張道源能夠看到一個神采飛揚的青年男子。
其一身白衣略在秀氣身上不染絲毫的塵埃,最後其名望了一眼原始帝城。
其目光之中沒有遺憾,沒有不甘。
那身影最後凝視了一番天地,最後伸手似乎是想觸控那女子。
但那一團流光維持到現在卻也到了極限,已經無力再做其他。
手指觸及的時候,已經從軀體開始,崩散化為金色的光點,整片天地都下了一場密密麻麻的金色光雨。
沐浴在這其中,受到創傷的人物都被恢復,城牆之上,破損的缺口都在自主的生長。
然後那半截黑鐵長槍震動,其卻沒有烏煙之深反而有精鐵碰撞之聲。
在最為激烈的振動之中,它自然而然崩碎成一塊又一塊細小的流光,整體的融入原始帝城之中。
“淵狩真仙,隕落了!”
破碎的時光碎片之中,只有最後的場景。
對一位一劍崩碎了一位異域的不朽者,然後手持長槍衝向了駕馭黃金戰車,手持盾牌和長槍的不朽之王。
那一位不朽之王和七王之中的火王大戰。
絢爛的光芒淹沒一切,而九杆長箭在瞬間被釋放出去,動穿了那一位不朽之王的左臂。
以真仙的力量傷到不朽之王,這個絕對是驚世的。
但這也是最後的餘光。
黃金光芒淹沒天地,那是那一位異域不朽之王特殊的神通和光芒。
讓這一位即便在大後方仍然被崩碎了半邊身子。
他卻無怨無悔最後手持那一杆黑鐵長槍化為一往無前的鋒芒,剎那之間點出去了七槍。
他整個人都在這一個過程之中燃燒。
那一槍趁著異域的不朽之王和火王對峙攻擊成功,破開了無盡的黃金光芒護圈。
點了進去,再一次紮在了那一位不朽之王的左臂上,成功的讓其流淌出了鮮血。
而那一位不朽之王都沒有回頭,發出這一攻擊的淵狩真仙就已經自然瓦解手中的那一杆長槍也斷為兩節。
“石羿霆隕落了!”
張道源的心頭顫動了一下,他回望了一下那一座殿宇。
原始帝城之中,那一座殿宇黯淡了下去。
見不到多少光芒,唯有最後暗淡下去的一刻,他看到了殿宇之中的一個排位,一座神像。
石羿霆,那是那一位真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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