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施主，適可而止。”
“哎呀，我這不是激勵他嘛！”
林竹毫無愧疚地收起小本本。
“那就這麼定了？金蟬子投胎到貧苦人家，體驗完整版人間疾苦套餐？”
西方教眾人黑著臉點頭。
觀音菩薩突然警覺。
“投胎細節如何安排？”
林竹眼中精光一閃，知道重頭戲來了。
“按原計劃唄。”
他故作輕鬆地擺手。
“我和殷溫嬌在江州釣魚，你們派個艄公假裝打死我，把她嚇到懷孕...不過！”
他猛地提高音量。
“那個艄公得交給我處理。”
菩提祖師眯起眼睛。
“為何？”
“化學閹割了解一下？”
林竹冷笑。
“殷溫嬌好歹跟我有過一夜情緣，我能讓別人碰她？”
大殿內瞬間安靜。
玉帝剛入口的瓊漿玉液“噗”地噴了出來。
如來佛祖額頭青筋暴起。
“林施主！注意言辭！”
“行行行，說正事。”
林竹抹了把臉，突然正色道。
“殷溫嬌是應劫之人，西遊結束前我不會動她。但大劫之後，她的元神我招上天宮，沒商量！”
菩提祖師與如來交換眼神，緩緩點頭。
“可。”
“好！那咱們談談賠償問題。”
林竹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卷玉簡。
“西方教無故興師問罪，汙衊天庭，造成我方精神損失......”
文殊菩薩拍案而起。
“林竹！你莫要得寸進尺！”
“哎喲，急了？”
林竹歪頭。
“那咱們就好好掰扯掰扯。如來佛祖在凌霄殿上說什麼來著？‘天庭無道'？‘當入地獄'？”
他每說一句，手中就亮出一段影像記錄，正是如來囂張跋扈的模樣。
如來佛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這些影像要是傳遍三界......
“林施主想要什麼？”
菩提祖師沉聲問道，聖威微微釋放。
林竹卻像沒事人一樣，掰著手指頭數。
“三億佛兵，三億套制式兵甲，六件後天靈寶。哦對了，還要在靈山腳下立塊碑，寫上‘西方教向天庭誠懇道歉'。”
“你做夢！”
彌勒佛笑不出來了，金鐃直接祭出。
林竹不躲不閃，笑吟吟地看著菩提祖師。
果然，聖威一掃，金鐃“噹啷”落地。
“給他。”
菩提祖師閉目道。
“祖師！”
西方教眾人齊聲驚呼。
菩提祖師睜開眼，聖人之威壓得眾人喘不過氣。
“此次是我等理虧。林小友......”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竹。
“適可而止。”
林竹見好就收，拱手道。
“祖師明鑑。”
當林竹高聲宣讀協議內容時，西方教眾人的表情精彩極了。
觀音菩薩手中楊柳枝被捏斷，金剛羅漢們牙齒咬得咯咯響，就連一向笑呵呵的彌勒佛也繃緊了麵皮。
“西方教承諾不再實施單邊主義、霸權主義行為......”
林竹唸到這兒，特意停頓一下，衝如來眨眨眼。
“佛祖，這段是專門為您寫的。”
“噗...”
天庭這邊不知誰沒忍住笑出了聲。
緊接著整個凌霄殿鬨堂大笑，連素來嚴肅的托塔天王都憋得滿臉通紅。
如來佛祖面如黑炭，起身就要離席。
林竹卻突然喊道。
“且慢！”
他小跑到如來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一支毛筆。
“佛祖，簽字畫押啊！”
說著還貼心地指了指空白處。
“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要籤。”
當如來顫抖著手簽完最後一個名字時，林竹突然湊到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佛祖，您知道為什麼我能贏嗎？”
他咧嘴一笑。
“因為您太要臉，而我......不要。”
西方教眾人狼狽離場時，林竹站在南天門口熱情揮手。
“慢走啊各位！爬好！”
他故意把“走”說成“爬”，氣得幾個羅漢差點回頭拼命。
菩提祖師最後離開，臨行前深深看了林竹一眼。
“小友，約定之事......”
“放心放心！”
林竹拍著胸脯。
“我林竹最講信用！金蟬子肯定按計劃投胎，殷溫嬌也不會少一根汗毛！”
菩提祖師微微頷首，卻又意味深長地補充道。
“功德之事，關乎聖人。若有人膽敢破壞......”
話未說完，身影已消散於雲端。
林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
他明白，這是聖人赤裸裸的警告。
轉身回到凌霄殿，迎接他的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玉帝從龍椅上蹦下來，一把抓住林竹的手。
“愛卿！三億兵甲啊！朕的天兵天將終於能換新裝備了！”
太白金星捋著鬍子感嘆。
“林小友這張嘴，勝過十萬天兵。”
就連一向看林竹不順眼的王母娘娘也難得露出笑容。
“林愛卿，蟠桃會給你留個上座。”
林竹卻突然腿一軟，癱坐在臺階上，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裝逼過頭了......”
他小聲嘀咕。
“差點被聖人威壓碾死......”
但看著手中沉甸甸的協議，還有天庭眾人崇敬的目光，林竹又咧嘴笑了。
值了！這下不僅給天庭掙足了面子，還撈到實實在在的好處。
更重要的是...殷溫嬌的事，穩了！
靈山，大雷音寺。
往日祥和的佛光此刻顯得格外刺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到極點的氣息。
眾佛陀菩薩分列兩側，個個面色陰沉如水，眼中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
“混賬！簡直是混賬！”
觀音菩薩玉手緊握淨瓶，指節發白。
“那獄神林竹如此囂張跋扈，竟敢當眾羞辱我西天，若不除之，我佛門威嚴何在？”
她的話如同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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