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哪怕再次得到寧凡拒絕，鬼牙子臉上也不見絲毫惱怒，似是早就知道寧凡會這般回答，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樣的弟子老夫見得太多，但大多數下場都十分悽慘，且不提你的道侶是否同樣忠貞。”
“老夫只問你一個問題——”
“你能永遠維護道侶的忠貞嗎？”
“忠貞這東西，丟掉一次，就不再有任何意義了，屆時你若是還在長明峰不能離開。”
“那可是十年，幾十年的折磨。”
“忠貞，修煉資源雙失。”
“……”
鬼牙子淡淡的笑道。
其實擁有正常三觀的弟子佔據絕大多數，但為何弟子最終都選擇加入前四峰？
鬼牙子剛剛的話語其實就是決定性因素。
貞操這東西。
丟失一次，和丟失十次、百次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若是選擇守護道侶的貞操，就意味著一次也不能讓道侶丟失貞操，且不提道侶的忠貞問題，弟子行走在宗門中時，誰能保證永遠不遇到超過自己實力、背景碾壓自己的人盯上自己的道侶？
若是提著一口氣加入長明峰，然後沒能守護道侶的貞操……
那就真如鬼牙子所言那般。
——人財兩空。
在有人財兩空這一前提的情況下，絕大多數武者會選擇乾脆放棄貞操的問題，直接選擇儘可能選擇排名靠前的峰，這樣一來，最少能保證住修煉資源，而且各峰的雙修規矩其實沒有偏向性。
道侶雙方都可以在規矩下肆意雙修。
對吧。
嚴格意義上來說，誰也不虧。
“……”
鬼牙子在說完這番話語後，嘴角上揚的凝視著寧凡，在他看來，寧凡不過是沒有想清楚其中利弊而已。
稍加勸說，完全能讓他改投陰陽峰。
“峰主前輩。”
寧凡正色看向鬼牙子，抱拳拱手開口。
“你說的這些弟子完全明白，守護道侶貞操須得永永遠遠，而且十分困難，說不定何時就會遇到天大的麻煩。”
“關於這一點，其實弟子已經有所體會。”
在機緣地時，寧凡已經遇到過季無息等人惦記他和雲清瑤的雙修體質，想要一起‘玩一玩’，日後定然也會有其餘人抱有同樣的想法。
“但這並不是墮落的理由。”
“修煉一途，本就是逆水行舟，若因前方有困難就直接放棄，那麼作為武者而言，已經是失敗的了。”
寧凡一字一頓，聲音鏗鏘的開口。
“前路艱險。”
“我寧凡亦可以闖出一條道路！”
“夫君。”
站在寧凡身邊的雲清瑤拉起前者的手，臉上亦是浮現起堅定之色。
“無論如何，清瑤陪你。”
這一次。
鬼牙子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這寧凡和雲清瑤還真是固執。
“好好好。”
鬼牙子連道三個‘好’字，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既然如此，就別怪本峰主行使特權了。”
“你二人。”
“本人，陰陽峰峰主，鬼牙子，執行弟子搶奪規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