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們一家人是聾啞人,聾啞人在漁場是會被欺負的,你是唯一能聽到的那個人,所以你必須為家庭撐起來,
所以在漁場的時候,你需要自信,勇敢,大膽,這是你的責任。
你是免費又好用的同聲傳譯員,是溝通這個“團結小家庭”和外部世界的紐帶,同時也是保護其他三個人免受冷臉、嘲笑與失敗的最後一道屏障!懂了嗎?所以在漁場裡面,你是個瘋狂小辣椒!”
“但是在學校的時候,你周圍的人都是正常人,
而你是‘不正常’的那個,這讓你蒙受屈辱。
而且你在家庭之中,少數服從多數,你被壓抑,被‘人為閹割’,你對於自我接納過程受到了家庭的嚴重干擾,因此你心理上有弱勢,你心中有自卑和恐懼,你感到窒息與疲憊,
你沒有時間去社交、去戀愛、去唱歌,你抱怨卻也無法放棄家人,所以你愧疚又憋屈,但在這之前,你更多的是在學校的無地自容!”
“你覺得你該怎麼表現這種差別?”關凌將對人物的細緻描述告訴劉一菲,“你在漁場挺直腰板,在學校做個駝背,這就是最簡單的一種演繹方式了,
但我希望能看到你更合適的表達。”
“我懂了。”劉一菲想著關凌所說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像是戲份裡面合唱團的那段一樣,當別人都可以自信的去歌唱,去發聲的時候,露比卻發不出聲音來。
而是孤獨的跑走,在一個無人的小湖邊放聲歌唱。
《健聽女孩》這部電影,屬於聾啞家庭,但是其中帶來的靈魂衝擊,卻向著每一個人。
首先,露比作為被領養的一個孩子,父母愛她,但是又對於她的正常充滿恐懼。
因為聾啞人的世界裡面,一個正常人進入外面的世界,或許會遭遇很多的危險。
而她的父親更是像是鴕鳥一樣,總是留她在一旁無奈又無望。
還有一個總跟她吵架、跟她爭搶關注度和存在感的哥哥,視她為多餘的挑戰者。
從小到大,露比都羈絆重重,家庭給了她許多的束縛和包袱。
她從來不是一個被報以無限期待與祝福的獨立個體。
但其實其中的隱喻很明顯,放不開手的母親+當不起頂樑柱的父親+懷抱敵意的兄長,
這樣的家庭配置從來都不是殘障家庭的特色,或許很多家庭的人也都似曾相識。
這本來就是一部溫情的與世界和解,與家庭和解,與自己和解的一部電影。
所以劉一菲需要表現出前後的不同,要從一個困局中的女孩,
變得擁有美好的愛,從而被包圍起來,同時,她還面向了閃亮的前程。
她從一顆被壓抑的枯草成為了開在豐饒土壤中的花朵。
接下來,拍攝的是一場搞笑的戲份。
閨蜜逗露比,問自己能不能成為露比哥哥的女朋友。
露比回答她在她的眼中,女朋友只是性-交的代名詞。
所以露比非常堅決的讓她不要想這種事情。
閨蜜問露比,用手語如何去表達:
“你真的很性感~”
“我們實在應該上……床?”
露比讓她說絕不可能!然後閨蜜下樓,見到了哥哥,做出鋼管舞似的妖嬈動作,意圖挑逗哥哥。
哥哥卻完全會錯了意思,疑惑地表情詢問露比。
“格蒂怎麼了?她剛剛跟我說她長了皰疹?”
“導演,我拍的有問題嗎?”扮演劉一菲閨蜜的是美國的一個小演員,長得還挺妖嬈的。
“非常完美,肢體動作浮誇,笑容爽朗,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關凌對這個小女演員非常點贊,甚至都沒意識到,這是未來好萊塢的85花之一,安娜·德·阿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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