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隔壁!”葉玲瓏笑嘻嘻地挽住他,
“我打小不愛住家裡,我爸就在宋叔家旁邊給我置辦了這套。宋叔待我像親閨女一樣……他家現在這樣,我心急嘛,只能搬你這尊大神來救場啦!”
兩人走到隔壁別墅門口。
秦川腳步微頓,抬眼一掃那氣派的大門和庭院,眉頭不易察覺地蹙起。
“風水氣場被人強行截斷,戾氣淤積……比你說的,只怕更麻煩。”他聲音低沉。
“親愛的,你看出來了?”葉玲瓏一驚,隨即憂色更濃,“是啊,宋叔家最近真是黴運當頭,父女倆接連倒下……好好一個家,眼瞅著就要……唉!”
秦川頷首:“進去看看。”
葉玲瓏引著秦川進門。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上:“葉小姐,您來了!”
“嗯,這位是我朋友秦先生,醫術高明,曾為天海商會的張康陽會長診治過。今天特意請他過來給宋叔看看。”葉玲瓏介紹道。
管家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葉家千金擔保的人,分量自不必說,連忙躬身引路:
“秦先生,葉小姐,這邊請,老爺在樓上病房。”
病房內,瀰漫著消毒水和壓抑的氣息。幾位醫生圍著病床低聲討論,愁眉不展。
秦川的目光卻第一時間落在了角落陰影裡。
那裡站著一個有些詭異的男人。
個子不高,穿著紋路繁複的深色和服,腰帶系得一絲不苟,掛著些零碎的鈴鐺玉佩。
最扎眼的是人中處那撮修剪怪異的小鬍子,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猥瑣陰鷙。
櫻花國的人?還這身打扮?
秦川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葉玲瓏察覺到秦川目光的冷意,輕輕拽了拽他衣袖,壓低聲音:
“那個櫻花國來的叫佐藤太郎。最近在天海挺活躍,據說懂點歪門邪道。可能是宋叔家裡人病急亂投醫請來的。”
“秦…秦公子?!您也來了?”
“有您在,宋先生有救了!”
秦川循聲看去,竟然是楊永昌。
秦川沒搭理他,目光銳利地投向病床。
床上躺著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色蠟黃,眼窩深陷,佈滿血絲,印堂處一團濃郁的黑氣盤踞不去,整個人虛弱萎靡,透著死氣。
秦川眼神微凝,果然被人下了陰損手段。
視線微移,落在病床邊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身上。
與病入膏肓的宋戰天相比,這婦人保養得極好,肌膚水嫩光滑,看著頂多二十八九歲。
秦川的眉頭卻皺得更緊。
看面相,本該是個端莊持重的命格。
可此刻,她眉梢眼角卻壓不住地流露出一股躁動的春意,眼神飄忽,帶著股刻意掩飾的媚態。
整個人的氣場,像熟透的蜜桃,汁水豐沛得快要溢位來,卻又透著一絲不正常的妖異。
淫邪之氣纏身。
宋戰天的病根,十有八九就係在這女人身上。
“八嘎!”角落裡的佐藤太郎操著生硬的龍國語,陰陽怪氣:
“你們滴!討論了這麼久!看出什麼名堂滴沒有?”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你們龍國的醫術,垃圾滴乾活!”
病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秦川眼神如冰刀般掃了過去。
葉玲瓏柳眉倒豎,火爆脾氣一點就著:“櫻花國的小矮子!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找茬的?再敢滿嘴噴糞,信不信本小姐現在就讓人把你腿打斷,丟出去餵狗?”
她身後的保鏢阿蠻眼神一厲,上前半步。
佐藤太郎被這潑辣勁兒噎得一窒。
在櫻花國,女人哪敢如此對他說話?
臉色漲紅,眼中怒火翻湧,但瞥見阿蠻魁梧的身形,又強壓下去,冷哼一聲,嘴角扯出陰鷙的弧度。
一群廢物!等下還不是要來求本大師?
以楊永昌為首的幾位老中醫,輪流給宋戰天把脈,又低聲交流片刻,臉色越來越凝重。
“楊神醫,我丈夫他……到底怎麼樣?”
那美婦人焦急開口,聲音帶著哭腔。
她嫁給宋戰天這年近半百的富商不過兩年,本以為後半生有了依靠,誰料……
楊永昌捋著鬍鬚,沉重地嘆了口氣:“宋夫人,從脈象上看……宋先生這是……元陽虧虛到了極致啊。”
“簡單說,就是……房事過度,腎水枯竭,已近衰竭。”
“腎為先天之本,腎衰則肝木無以滋養,肝腎俱敗……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