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醉於這種力量充盈的感覺。
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修剪整齊的法式園林，秦川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意。
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青銅古戒。
所有傳承皆源於此戒，母親留下的這枚青銅古戒，恐怕還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少爺，早餐已經備好了。\"
身後傳來輕柔的呼喚。
秦川轉身，看見穿著黑白女僕裝的小玉恭敬地站在三米開外。少女杏眼櫻唇，肌膚白得近乎透明。
\"我說過，在家裡不必如此拘謹。\"
秦川走近想要拍拍小玉的肩膀，卻發現她肩背大面積裸露，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下手。
見秦川動作頓住，小玉抬頭時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即又換上甜美笑容：\"少爺是小玉的主人，規矩不可廢。\"
秦川嘴角泛起苦笑。數日前，他還在蘇清歡身邊扮演著類似角色。
如今卻有這般妙人服侍自己，命運當真諷刺。
隨小玉步入餐廳，只見七道精緻菜餚陳列桌上，從開胃小菜到主菜一應俱全，皆是米其林水準。
秦川雖廚藝精湛，見此也不禁讚歎。
\"往後不必如此講究，簡單些就好。\"
小玉輕柔地為他拉開座椅：\"少爺，不麻煩的。侍奉您是小玉最大的榮幸。\"
秦川落座，看著為自己佈菜的小玉，忽然又想起蘇清歡。
往昔三年，他便是這般照料蘇清歡的。即便有王媽在，他也堅持親力親為。
回想當初的自己，當真可笑。
正用餐時，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秦川眉頭微蹙。他交際不廣，知曉這個號碼的人寥寥無幾。
正欲結束通話，右眼忽地發燙，不受控制地看到一絲灰色因果線。
\"因果線？\"
秦川眉頭皺得更緊。對方與自己竟有關聯？
下一瞬，幾幅模糊畫面在眼前閃現。
\"是顧雲深？\"
秦川冷笑。
略作思索，還是接通了電話：\"我是顧雲深！\"
電話那頭傳來居高臨下的聲音：\"上午十點，城南老茶館，你應該知道在哪。\"
秦川嗤笑出聲：\"怎麼？昨日的巴掌還沒挨夠？\"
電話那頭沉默數秒，壓抑著怒氣道：\"秦川，那是我懶得與你計較，你別不識抬舉！\"
\"有些事要當面說，事關蘇清歡！\"
聽聞此言，秦川笑意更冷：\"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出什麼屁來！\"
結束通話電話，秦川繼續用餐。
身旁的小玉卻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少爺，我是您的貼身管家！\"
\"只要您需要，小玉什麼都願意給您......\"
聲音裡飽含深情，眼中秋水盈盈。
秦川餘光掃過小玉：\"用餐吧。\"
如今他對女子確實興致缺缺。
連葉玲瓏那樣的尤物都能拒絕，小玉自然更不在考慮之列。
見少爺不為所動，小玉眼中閃過一絲委屈。
城南老茶館藏在巷弄深處。
店面不大，卻頗有雅緻，向來是文人雅士聚集之所。
當秦川的法拉利拉法駛入街區時，頓時引起不小轟動。這等限量豪車極少出現在平民區。
推開斑駁木門，茶館內光線昏暗。顧雲深獨坐最裡側的角落，桌上擺著茶點。
看他頭上纏著繃帶、鼻樑打著石膏的模樣，秦川不由冷笑。
他倒要看看這顧雲神要放什麼屁！
他不介意讓顧雲深再多掛些彩。心頭那股鬱結之氣，至今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