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夜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細嫩的肌膚:“兩年前的江瀾夜太不正常,太令人討厭了。”
宋儀故意揶揄打趣:“失憶的江瀾夜還會吃自己的醋。”
江瀾夜乾咳一聲,神情瞬間變得不太自然,連忙把視線挪開了,坐直了身子。
宋儀覺得這樣的江瀾夜很有意思,連忙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別覺得難為情啊,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失憶之後,真是恨不能把我們兩人拴在一起啊。”
“別說了”
他的耳根罕見的紅了。
之前宋儀再怎麼故意撩撥他,都不會看見他耳根紅,這次看他這副樣子,覺得稀奇,笑吟吟地湊了上去。
“江瀾夜,你臉紅了哦。”
她的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促狹,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江瀾夜身體繃得更緊,下意識地想往後仰,避開這過近的距離和幾乎讓他無所遁形的目光。
他能清晰地聞到宋儀身上淡淡的馨香,感受到她目光落在他發燙耳廓上的灼熱感。
這種被全然看穿、甚至帶著點“調戲”意味的處境,對他而言陌生又棘手。
“……沒有。”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比平時低沉沙啞了幾分。
他試圖維持一貫的冷峻,但那微微泛紅的耳根和刻意避開視線的眼神,卻徹底出賣了他。
“沒有?”宋儀挑眉,得寸進尺地又靠近了些,幾乎要貼到他身上,伸出纖細的食指,小心翼翼地、輕輕碰了一下他滾燙的耳尖。
江瀾夜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還笑?”
宋儀心中暗道不好,連忙就要掙扎,奈何恢復記憶的江瀾夜對她的瞭解簡直達到了巔峰,立即壓制住了她試圖亂動的雙腿:
“膽子不小,敢調笑朕。”
“江瀾夜,你這是玩不起。”
“嗯,朕就是玩不起。”
宋儀:“.”
宋儀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頓教訓。
等惜春等人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洗漱完了。
她將安胎藥端給宋儀,緊張兮兮地詢問:“娘娘,您覺得現在怎麼樣了?”
回想起昨日那驚險的一幕,宋儀微微垂下眼皮:“沒事了。”
江瀾夜抿唇。
他覺得這一切都要怪他,忽然間就昏倒了,宋儀跟著他擔驚受怕了兩日,有孕期間實在是不容易。
“儀儀。”
“嗯?”
宋儀一轉頭,正對上他飽含愧疚的眼神。
她知道江瀾夜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無所謂地笑了笑:“昨天突然流血的時候是有些痛,不過更多的,則是慌張。”
慌張孩子會保不住,慌張江瀾夜突然昏倒是怎麼了。
一時間,她身邊沒了主心骨,很難想象,她一個人被那些宮人帶回來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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