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母猴把水果拍下去,沈蔓偶爾露出點慌張。
她瞅那隻躲在後面的幼猴時,還帶著點怒氣。
“你想幹嘛?”
水果被甩掉,沈蔓朝母猴吼回去,一點沒怵。
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心裡漸漸有了譜。
我幾乎確定,沈蔓跟這小猴有樑子。
於是猴媽上門興師問罪。
可我想不通,這小猴跟沈蔓啥時結仇的?
自打上回小白一家走後,就沒再碰著過它們。
我敢拍胸脯,這些天真沒見影子。
那究竟怎麼一回事?
猴媽被沈蔓的吼聲激怒,抬爪就要抓她頭髮。
偏偏這時,小白躥出來,橫在中間。
猴媽爪子撓在小白身上,薅下一撮白毛。
疼得它齜牙咧嘴,小白卻不肯挪步。
猴媽更怒,吱叫不休,再次揮爪,在小白身上劃出五道血痕。
雪白的皮毛被鮮血染紅,小白硬挺著,依舊不反擊。
我在旁邊算是看清了,定是那小猴子被沈蔓欺負,猴媽才找上門。
這樣推斷,大概是今天一早,小猴子先來了,遭殃後回去搬媽來。
“沈蔓,老實招,是不是你欺負小猴子?”
我幾乎篤定,這事八成跟她脫不了關係,十有八九是她惹出來的。
沈蔓不吭聲,也不瞧我,哼哧著把臉扭過去,誰都不理。
看樣子,若不拿出證據,她死活不認錯。
真是作死的娘們,幹錯事還死不鬆口。
我招手把小猴叫過來看,上次它還主動抱我,這回我伸手拉它。
它猶豫了一下還是過來了,我輕輕摸它頭,安撫它。
也算安慰,小猴子,猴媽沒擋我,似乎相信我不害它崽。
終於我在小猴屁股邊發現異樣,那塊肉烏青,還腫起一包。
看樣子像被硬物砸中,能砸成這樣多半是石塊。
我手指剛碰旁邊,小猴子疼得直吱哇。
“沈蔓,你還有啥可辯?”
要知道小白曾救過她,她竟對人家孩子下手,這女人心也太黑。
忘恩負義,還死鴨子嘴硬。
“猴子身上長個包就算我砸的?那別的動物要是也腫了,也賴我?”
沈蔓怒吼著回擊我,眼淚都掉了,這演技真一流。
要不是知道她科班學表演,沒準我真信了。
這段時間相處,我對她多少有些瞭解。
她方才那副樣子,倒像是我冤枉她似的。
小猴子吱吱叫,拽著我往前走,在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前停住。
我撿起那石頭,表面還粘著猴毛,跟小猴身上的一模一樣,顯然剛沾的。
“你還有什麼可說?良心去哪兒了?竟下得去手用石頭砸幼猴!”
“良心得讓狗啃了?小白救過你,和它孩子無仇無怨,你咋這麼狠?”
我連珠炮似的追問,沈蔓抱頭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