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玩得正嗨,整個人沉醉到忘了形,壓根沒發現我在暗處盯著她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悄悄貓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間或便聽見她急促卻又壓抑的喘息,像是怕驚動四周的小獸。
一開始只聽幾秒沒啥反應,可要是時間稍微拉長,就會感覺體內邪火噌地往上冒。
真沒想到就算瘋了,那股慾望仍頑固存在,讓我明白——不管是誰,那份原始本能難以抹去。
我不敢再停留,擔心出亂子,一旦被她逮住,說不準還會鬧出更大的么蛾子,場面難以收拾。
剛抬腳,鞋底蹭到一顆碎石子,“啪嗒”一聲,清脆響動立刻冒出來。
“誰?”
沈蔓瞬間被驚到,猛地把視線掃向我躲藏的方向,眼神犀利得像刀子。
我哪敢吭聲,只得縮在那塊巨石後,連呼吸都壓到最低,一絲不敢動。
剛才並非有意,純粹手滑碰到石子鬧出的動靜。
“誰?”
她再度追問,嗓音不高卻透著寒意,足夠鑽進我耳膜。
我僵在那裡好幾分鐘,見她沒再盯這邊,大概把聲音當成風聲或別的野獸動靜了。
隨後她那勾魂的呢喃再度飄來,我明白她沉進去了,得趕緊撤,不然被逮正著就完蛋。
我貓著身子溜回石屋,輕手輕腳躺下,瞧見凌嫣仍熟睡,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若她醒來發現我和沈蔓都不見,指不定會想到哪兒去,難免誤會。
可我躺下後卻翻來覆去睡不著,閉眼腦子全是沈蔓那曖昧的聲線,還有她精緻無暇的面龐,甩都甩不掉。
雖然她瘋了,但那玲瓏的身段與漂亮臉蛋卻一點沒減分,反倒多了幾分野性。
要是沒瘋,她絕對是讓男人心動不已的極品美女。
沒過多久,沈蔓躡手躡腳回到屋裡,並沒馬上鑽進被窩,而是站著仔細打量我們,像在確認什麼。
她先低聲喚了凌嫣一聲,見沒反應,又壓低聲音喊我,聲音軟得像羽毛。
我心裡咚咚直跳,真沒想到她竟會做那種事,早曉得絕不跟過去,也就不會意外撞見那一幕。
無論她怎麼呼喚,我繼續穩呼吸裝睡,臉埋得更深。
那句老話說得好:裝睡的人永遠叫不醒,這會兒簡直是真理。
此刻我只能如此,她輕推我時,我順勢翻個身,把背對向她。
“大壞蛋?大壞蛋?”
她輕輕晃著我,聲線柔柔的卻帶著試探和疑惑。
她顯然在探底,我心知肚明,只能硬撐到底,任憑她折騰。
過了好一會兒見我毫無動靜,她才悄悄回凌嫣那邊躺好,動作輕得像貓。
我這才長長鬆氣,心裡暗罵,真他孃的險,差點露餡。
不記得何時真正睡著,等我睜眼已是第二天早上,隨手拿了點乾糧塞肚子勉強充飢。
“範劍,我們……還是去找艾雅她們吧!”
凌嫣語氣低沉,神情明顯不好,我能理解,畢竟這荒島壓得人喘不過氣。
這段日子已算輕鬆許多,尤其前陣連日奔命,神經繃得像鋼絲一般。
那才是最難熬的苦日子,情緒隨時可能崩盤。
“行,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我也開始打點行李,裝水的竹筒、做飯的鐵鍋,這兩樣絕對不能落下,否則寸步難行。
還有這段時日積攢的乾糧和調料。
遇見沈蔓時,我強裝若無其事,沒有半點尷尬,從她身旁若無其事地走過。
可當我們擦肩,她停了半秒,眼角餘光似乎掃了我一下,像是在確認什麼。
我懷疑或許自己被看穿,卻苦於拿不出證據,只能裝糊塗。
想不出原因,只好繼續回屋收拾,不去自找麻煩。
我挑了幾根又粗又直的木棍上路,一旦遇獸既能防身又能當柺杖。
沒獸時就拿來杵著走,省些體力,多一分依靠。
踏出院子,我回頭凝望這座親手搭建的小屋,心裡酸酸脹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