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料到一貫謹慎的我,竟然要葬身此地了嗎?
下面這麼深,我瞧見地面全是石塊,而且還夾雜著許多尖銳的。
“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還有七位花枝招展的姑娘等著我照顧呢!”
“我答應過她們,還要領著她們回家。”
各種求生的念頭湧上心頭,她們七個女子正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在強烈的求生驅動下,我反應更快,猛地抄住石橋,用盡全力往上扒。
這座石橋很窄,伸手便能抓牢。
讓我驚訝的是,這橋看著只三寸來寬,卻相當結實,居然撐得住我這百三四十斤的大活人。
我雙臂用力,借勢一撕,手翻過橋沿,重新穩穩站在橋面。
這回我格外謹慎,直到安全走過石橋。
想不到就為了過個石橋,額頭竟然滲出冷汗。
我跟著小白沿著懸崖前行,在一條裂隙前停下。
它朝我吱吱示警,我繞過去一看,前頭竟長著一株半邊緋紅半邊乳白、葉片碩大的植物,這不正是我要找的靈草嗎?
當下我興奮得嘴角上翹,小白果然聽得懂我說啥,把我領到藥草前。
這猴子真通人性,我輕手輕腳把那株草採了下來。
方才雖然有些驚險,可為了這株草,冒險也值。
回到洞裡時,沈蔓已沉沉睡去,藍瑤半倚在巖壁上。
我示意藍瑤把沈蔓搖醒,自己把草藥全都搗爛,又從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料。
待會拿它包紮,我還特地找了根細而結實的藤條準備固定。
“劍哥,你這是鼓搗的啥呀?”
沈蔓看我在石板上碾草,她這城裡長大的姑娘壓根不知道這東西是藥。
她連中草都沒見識過,只認得成盒的西藥。
“草藥。”
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就反感,懶得跟她廢話。
“哦,這東西能把我的腿治好嗎?”
她仍追問個不停,這回我懶得回,廢話!要是沒用,我折騰半天圖啥?
我又把木棍兩端削平,綁在她腿上能更貼合。
一切備妥,我開始給她把斷骨復位。
“想康復就得照我說的做,明白沒?”
“我現在把你的骨頭掰正接上,會很疼,你得忍住,聽到沒有?”
先把話說明白,免得她待會鬧騰,耽誤復位,那就糟了。
她知道這關係到自己能否治好、能否重返舞臺,於是鄭重地點頭。
動手前我思量了一下,決定把多餘的一根木棍塞她嘴裡。
要是疼得受不了咬破舌頭可就闖禍了,重的話要命。
“張嘴,把這木棍咬住。”
“為啥啊?我……”
沈蔓想反駁,被我一道狠眼瞪過去,嚇得閉嘴,老老實實咬住木棍。
她明白現在不能頂嘴,我讓幹啥就得照做。
看她那樣我仍不踏實,便轉頭望向藍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