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這片荒無人煙的小島,就算你長得像下凡仙女,也得親自動手去覓食填肚,沒有人會免費伺候你。
外表再出眾也不能當飯吃,更何況這荒島目前為止就我這麼一位男士存在,連欣賞你的人都少得可憐。
瞅著眼前這些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指望她們大量蒐羅食材幾乎是不可能,天天能弄回巴掌大一點收穫就謝天謝地,別說吃撐,能墊底就不錯。
“還有誰想反對?”
我掃過在場七個姑娘,她們全部垂首不語,顯然認可我說的事實。
“既然如此,那就按這方案來。我希望你們馬上動身,揹包裡的乾糧只夠半天,可別把那點口糧當救星。”
殘酷現實就在眼前,在這種孤島裡我們要依靠的只有彼此,更準確說是靠我們自己,不靠自己還能靠山神海神?
“動作加快點,別讓那群狼嗅到動靜,被它們盯上,你我都可能變成狼口中的肉條。”
我們必須儘快撤出,擺脫狼群領地,只有這樣安全係數才會提高一點,稍有遲疑就可能送命。
今天的路線得穿過那頭從山崖摔下的野牛墜落點,如果它沒被別的猛獸拖走,也許就能遇見它,鬼知道撞成什麼慘狀,說不定已經成肉泥。
“蚊子也太多了吧。”
“我的手臂被叮出大疙瘩了。”
“我這兒也鼓了一塊。”
“劍哥,這蚊子咋跟小拇指似的,又肥又癢人,撓得我直跳腳。”
幾位姑娘邊喊邊用手亂扇,想趕走貼近的蚊蟲,可蚊子越扇越來勁。
我同樣揮舞手掌,這些嗡嗡不停的傢伙在耳畔盤旋,吵得人腦仁疼,簡直想一把火燒了這片林子。
怪不得人們一見蚊子就拍,確實實至名歸,這種厭惡是刻進基因裡的本能。
這批蚊子同普通蚊截然不同,不管外形還是個頭都大出一截。
啪——
我狠狠一掌抽在大腿,硬生生把一隻拍扁。
然而它們像自殺兵似的前赴後繼,死掉幾隻根本阻止不了大軍逼近,好像對血的渴望已經遮蔽恐懼。
“不行不行,蚊子越來越密,我要撤,我要回去!”
沈蔓手腳並用地撲打蚊蟲,嘴裡不斷咕噥抱怨,表情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我真受不了,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範劍你非要帶我們走這種蚊子窩?是不是故意折騰我,故意噁心我?”
“就知道你記仇,小肚雞腸!我不過指出你做錯兩句,你就拿這個報復,算什麼男人?你心裡還是不是裝得下海闊天空?”
這瘋丫頭簡直蠻不講理,總能扯來扯去都是她有理。
她嘮叨個不停,我煩得要命,扯開嗓門吼:“閉嘴!再吵就把你甩這兒,讓你自己跟蚊子聊,別來煩我!”
被我一吼,她果真噤聲,只剩用兇巴巴的眼神瞪我。
這片區域多是半人高的灌木,還夾雜些叫不上名的草本植物,好在旁邊有條潺潺小溪,至少水源不缺。
“大家用溪水沖沖包,看看是否能緩解一點。”
這辦法聊勝於無,我親自試過,結果不到幾分鐘又被叮回去了。
“還是沒用啊,劍哥怎麼辦?”艾雅撓著臂膀愁眉苦臉。
我一時也沒靈感,只得繼續帶頭往前,可這一帶活像蚊子帝國,比我們見過的任何沼澤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