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奔一路,汗水溼透全身。
我回頭罵:“媽的,真跟幽魂似的,不累啊?”
“咳咳,把我放下,肚子疼,快放我!”
沈蔓又鬧,我哪敢停,停了就是死。
我不理她繼續跑,她見我無視,拍我後背。
“放我下來,你這個死男人!”
她又打又罵,我死抓她腿,空出一手狠拍她屁股。
“再吵,屁股給你拍開花。”
啪!啪!
兩巴掌下去,沈蔓立馬安靜,這女人真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揍不行。
我抹汗繼續衝,漸漸把鱷魚甩開,這傢伙真狠,都追到半山腰了。
也不知跑多久,我體力見底,放下沈蔓,靠在一棵大樹喘得快斷氣。
我探頭望去,沒見鱷魚,再閉眼歇會。
“死範劍,你聾了嗎?叫你放我都不聽,還打我屁股,嗚嗚嗚……”
“我活這麼大,沒人敢打我,你、你、臭男人,我、我要揍死你!”
我閉目養神,任她嚷,她竟動手推我。
真是可惡,她難道不明白我在救她?
要不是我,她早成鱷魚午餐了。
不僅不感激,還這麼無理。
再好脾氣也忍不了。
“夠了!”
我吼一聲,嚇得她呆住,眼裡全是慌。
“再亂動,我把你丟給鱷魚。”
我怒火衝頂,這回是真火了。
沈蔓從未見我這模樣,頓時噤聲。
她哆哆嗦嗦挪到旁邊,我懶得理,又往後看,仍不見鱷魚影。
我猜,它是不是放棄了?
可就算它退了,我也不敢鬆懈,休息幾分鐘就得繼續走。
剛閉眼又睜開,差點撞樹。
靠,這鱷魚啥時候摸上來的,我一點沒察覺。
它張大嘴朝我狠咬,我翻身滾到樹後,總算避開。
這才發現沈蔓不見了,只剩我一人。
“沈蔓?”
“沈蔓?”
連叫兩聲,都沒人回應。
我心裡一沉,有點後悔,要是不吼她,不打她,也許還能一起。
如今可好,可能被這鱷魚吃了。
“可惡的東西,跟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