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邪嘴角抽了抽,“你潔癖這麼嚴重?”“不啊。”張杌尋收拾好揹包,“就一丟丟而已,外加一丟丟強迫症。”
見張杌尋輕鬆解決了鈴鐺,吳三爺心裡對他的評價又高了一層,同時也升起警惕。
那船工被屍蟞啃咬的破破爛爛的屍·體半浮半沉漂在水面上,死的不能再死。
潘子把屍體撈上來,呸了一聲,“這就叫自作自受。”
吳小邪也慶幸,“得虧咱們幸運。”
張杌尋笑了一下,心說你這逢棺必起屍,開墓必塌方的體質,還好意思說幸運。
事情告一段落,眾人把那大屍蟞和船工的屍·體放在船頭開路,繼續往裡行去。
行了一段,小哥忽然伸手一指,“積屍地到了。”
張杌尋心裡一凜,知道更大的危險就在前面,指尖微動,夾住一枚飛鏢做預備。
雖然小哥很牛掰,妖魔鬼怪見了都跪拜,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吳三爺也掏出傢伙端著,嚴肅道:“都警覺些,這地方有古怪,瞄準了再打。”
潘子幾人點頭,都取出傢伙做好準備。
船繼續往裡漂,前面的綠光也越來越亮,空間也寬敞不少,最起碼不用貓著腰了。
張杌尋耳朵一動,忽然聽見站在船頭的小哥罵了一句德語。
翻譯過來的意思非常優美。
然後就是潘子他們此起彼伏的罵娘聲,吳小邪還好奇的探頭去看,險些沒給嚇成呆鵝。
河道兩邊的淺灘上堆滿了綠幽幽、白骨森森的腐屍,上面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屍蟞。
密密麻麻的聳動著,啃食著腐屍,看得人頭皮發麻。
腐屍上端的山壁上,垂直懸掛著一副綠瑩瑩的水晶棺,裡頭似乎還有一具白衣屍體,離得太遠,是男是女分不清。
“這邊也有一個。”潘子手電筒燈光打過去,定睛一看,居然是空棺。
此刻所有人心裡都有一個疑問:屍體特孃的去哪兒了?河道方向一轉。
大奎魂兒都要飛了,牙齒格嗒嗒不停打架,話都說不利索了,“大……大大粽子!”
吳三爺額角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手往後一伸,“大…大奎,快把包裡頭的黑驢蹄子拿出來給我,要年份最久的那隻。”
等了半天不見回應,扭頭一看,大奎早已經翻著白眼兒暈死在船板上了。
“你特孃的!”吳三爺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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