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切萬物所復甦的最好時光,同時也是人做事情的時刻,從王都一路開車過來,約半ri的時間,才能夠達到郊外的鄉間小道。
‘呼’汽車疾馳而過的聲音,聽著那怪異的機車發動機聲就能夠知道,這輛車是屬於那種有些年頭老古董了,古董車上坐著的是一名有著淡藍服飾,深黑髮se的美麗少年,那不含一絲瑕疵的白淨臉龐不禁讓人想到藝術界中最高階的工藝品。
“啊啊!!真是的,那個老古董藏書狂竟然叫我去繼承他的遺產,這算是神馬展開啊!”只聽,美麗的少年用著那和他一樣同樣美麗的嗓音無趣的發起了牢sao。
“咯咯咯。”少女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從美麗少年的身上發出,無奈之下少年只好低下頭略顯疲憊道:“拜託你們不要動不動就笑好不好啊?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衣服還會笑,那絕對會被當成妖怪的啊。”
終於,隨著美麗少年的話開口說完,身下四片衣襬的金屬鏈頭終於停止了繼續搖動,只是卻似乎散發著一股孤寂般的沉默,讓開口訓斥‘她們’的美麗少年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看著前方駕駛著老爺車。
少年的名字叫做桐谷和人,當然,朋友間知道見到了第二次面,基本上都會叫他桐人,正是來到了這個世界已有五年之久的黑se劍士,彷彿時光早已在少年的臉se定型了一般,五年的時光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瑕疵。
一想到那些高層商界的貴婦人和小姐來問自己保養得秘訣時,弄得他一時間哭笑不得,只好把一些屬於他自己的世界中的保養方式給了她們,誰知道竟然意外的好用,也弄得他成為了商界中最受女人歡迎的男人,甚至有著最想與之‘結婚男人’與‘完美男人’的稱號。
確認了前方不會再有人出現後,桐人再次開啟了半年前從衛斯(注:原著中男主角修伊的爺爺)那裡得到的信函,嘛,也算是最後的遺言。
“真是的,竟然給我,明明親戚也有一大堆,親人竟然一個都不剩,這個老傢伙未免也活得太不負責了。”桐人看著手中的書信,不禁充滿了怨念道,其實本來對方還有一個孫子,叫做修伊的,可是在做為協約國的空軍戰爭中不幸身亡,於是這封書信最終竟然到了桐人的手中。
來到這個世界,瞭解桐人永遠不變本質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已亡的衛斯,另一個則是在王都開著一家舊書店的老頭,每次提起桐人時,兩人基本上都是眼露羨慕,畢竟永遠不變的身軀,誰不希望呢,不過要付出的代價卻似乎難以承受。
“這個……”桐人盯著手中書信的雙眉漸漸皺在了一起,因為裡面有一個詞語讓他很熟悉,卻又一時間無法回想起關於這個詞語的真正意義——丹特麗安的書架,書信中衛斯承言要他繼承這個書架。
“丹特麗安……!?”如果桐人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個名字似乎是某個遠古時期惡魔的名字,記載著禁忌知識的惡魔。
“還有……嗯……妲麗安!?”當桐人看到這個名字時,腦海中不禁想到的是某隻寵物,畢竟這個名字與其說是怪異,不如用可愛來形容更加不錯,當然,桐人並不是沒有想過是女的,只是對於衛斯的xing格,他太瞭解了,拋開對於書籍的熱愛不談,用兩個字就能夠概括他了——孤僻。
至於說他對書籍的熱愛程度,嗯……你能夠想像一個會用自己一半地領地去換一本稀有書籍的子爵嗎?反正桐人是想象不出,語氣說衛斯對書籍是熱愛,倒還不如說是痴迷更加貼切。
“啊啊……話說啊……這個時代未免也太古老了。”桐人將書信放回內衣口袋裡,不禁發出了自我對世界的感嘆,嘛,也的確,和桐人生活的那個連虛擬技術都研發出來的世界,這個世界的確能夠用落後來形容,竟然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時期的英國,距離桐人所處的年代有近三個世紀的年份。
一路上碰上人桐人基本上都要問一遍路再繼續出發,雖然本身騎乘能力過於低下,不過用來開些交通工具還算湊合。
終於,在快要臨近下午時刻,桐人才來到衛斯信中所寫的宅邸前,明明是屬於子爵這個不大不小的爵位,但宅邸卻談不上奢華,更像是一個失勢的貴族的老舊建築。
推開敞開的大門,中庭出顯得雜亂無章,沾滿晨露的茂密草地,五彩繽紛卻凌亂無比的花朵,顯示出其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主人打掃這裡了。
這樣淒涼的光景很難讓人想到這裡曾經是人住的地方,晚上如果用來作為鬼屋探險的地點倒是不錯的選擇。
盯著眼前這宛如廢墟般的建築,桐人不禁露出了苦笑。“啊啊……看來衛斯那個老傢伙丟了個燙手山芋給我啊。”一想到要做打掃,他就是感到厭煩。
來到大門前,桐人在暗夜袍的內側裡掏了掏,最終掏出一把古舊的鑰匙,鑰匙柄上要鑲有一顆閃耀的紅寶石,尾端連線著一根細鏈,鑰匙設計得倒是很別緻啊。
當桐人舉起手中要是放在大門鑰匙口時,卻停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是這把。”鑰匙和鎖孔完全不吻合,最終又在大衣內側掏了掏,才逃出一大串銅製鑰匙。
試著放在鎖孔裡,正如桐人所想,大門伴隨著‘咯吱咯吱’刺耳痛苦的音調被桐人緩緩開啟,當四處觀察了一會時,他不禁對衛斯的生活作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除了一些生活的必備工具,整座宅邸可以稱之為家徒四壁,更加讓他疑惑的是,那些鑲在牆壁裡的書架竟然空空如也。
當桐人摸了一把書架,看到手指上那厚厚的塵埃時,不禁疑惑了,這樣的表示也就代表著,這些書架同樣也是被棄置了很久的時光。
當桐人準備離開書房時,眼神卻被地面上的某樣事物給吸引了視線,確切的說那是一條筆直的拖動痕跡,疑惑之下,他下意識的跟著那條痕跡行去,最終,來到了一座同樣是空空如也的書架面前。
“原來如此……”桐人伸出手推動著書架,伴隨著齒輪刺耳的響聲,露出了書架裡猶如防空洞一般的地下深處,一條看似秘密通道的狹窄樓梯。
“衛斯那個傢伙……”對於這位算是老朋友的存在,桐人已經無法用正常人該有的言語和思想去形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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