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隨著風飄蕩在空氣內，其中幾絲煙霧順著土壤流入到了棺槨內部。
霎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棺槨內響起，回聲在整個山谷內迴盪著。
“凌晴！”
徐凌晴猛地一愣，艱難地瞪大眼睛環顧一圈，終究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趙老的靈魂徐徐之間從棺槨內升騰而起，那是多麼慈祥善良的面孔啊。
徐凌晴眼角微紅，再次看見趙長老的欣喜湧上了心頭，那種欣喜只是略微比見到母親與‘前輩’差了許多。
“趙長老……”
“凌晴，我是趙長老，特地留下一道殘魂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嗯……趙長老，你有什麼就說吧！”
趙長老看了看一旁的弓嶽，揮了揮那雙蒼老的手掌。
“弓嶽你也過來吧！”
“是，趙長老。”
趙雲飛略有幾分凝重看向身後林錦天，隨即隔出一道結界阻攔了他們的談話。
“凌晴，務必要小心他！”
徐凌晴微微點了點頭，亦是‘前輩’也是這樣說的。
‘前輩’這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啊。
那‘前輩’能不能告訴凌晴，你什麼時候能夠來找我，或者我什麼時候能夠去找你……
林錦天曾經是個大好人。
只不過在她心中不願相信林錦天是個壞人，也不願意提防著對方。
“凌晴，弓嶽，你們是不是一直覺得珈院長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人？”
弓嶽斬釘截鐵地脫口而出，“當然！我可是親眼看見過他做的壞事，若不是趙長老救我，恐怕我已經……”
徐凌晴默默點頭，曾經被挑斷的四肢就是最好的證明。
趙雲飛靈魂擺動了片刻，手掌熟悉地撫過了白鬚，似笑非笑道。
“錯了，你們到來錯了，他並不是一個壞人！”
弓嶽張了張大嘴巴，滿臉的錯愕，“趙長老，你是不是被珈天陽洗腦了？”
“呵呵呵，有些事情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珈院長也有他無奈的一面啊……”
“這怎麼可能？他可是親手傷害凌晴，我更是親眼看見他帶走學院弟子去……”
“我若說這一切都是他無可反抗，被逼無奈才去做的，你們信嗎？”
徐凌晴的心劇烈顫抖，沉默良久後冷聲質問道。
“既然他是好人，為何要挑斷我的四肢經脈，為何要毀了我的靈根，為何將我扔到荒無人煙的靜寂嶺。”
“為什麼？”
“你告訴我為什麼？”
趙雲飛沒有半點意外，靈魂逐漸拔高，語重心長解釋道。
“你們是不是認為珈天陽一句話就能改變整個學院所有人的想法？”
徐凌晴橫眉挑起，“難道不是嗎？”
“你錯了！他沒有這個權力，更不可能站立著珈藍學院所有人對立。”
徐凌晴神情冷漠，手指攥著紫金袖袍，“既然他不可能，那我也不可能把他當做好人！”
“凌晴！有些就算是珈天陽也不能改變，因為有人在背後命令他這樣做的！”
“你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