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花開屏,平常時就像一張牙牌,比撲克小一圈但要厚不少,是四張迭合在一起的,顯得非常精巧很方便攜帶。
接過這套法寶時,何考又收到郭遣懷的一道神念,介紹了四季花開屏的妙用以及上手祭煉的講究,省了何考不少自己琢磨的功夫。
郭遣懷身為煉器大師,手中寶貝當然不止一件,但能送人且最好的法寶,應該就是這套四季花開屏了。
雖說是早有準備,但他也要見到何考本人才行,假如不合眼緣可能就換別的了,結果見了面之後感覺不僅滿意,而且是相當滿意。
江道禎笑眯眯的正要說話,忽然衛洛的聲音響起道:“師尊,有人叩請拜山!”
江道禎:“什麼人?”
衛洛的聲音很詫異:“居然是個小孩……還自稱一百年前的名字叫趙三金……呃,是懷林祖師嗎?”
江道禎:“快請他進來!”然後朝身邊的兩人招呼道,“我們去門外迎接。”
幾人來到祖師殿門外,已經遠遠望見盆地另一端,有一人從橋上穿過石坊走來。其速度好快,應該是飛過來的,但並沒有失禮,在刻著“驚門”的石坊前就落下了。
何考不禁有些傻眼,他看見的居然是一名——中學生?
來者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一米七左右,紅色褲子帶著白色條紋褲縫,上衣也是紅底鑲著大塊的襯白,走近了還能看見胸口印的校徽……這分明就是中學校服嘛!幸虧他還沒背書包,否則活脫脫就是剛放學的打扮。
何考見過不少修行有成的高人,形容比實際年齡要小不少,但成熟的氣質很明顯。而面前這個少年,無論是神情還是生機律動氣息,怎麼看都是個如假包換的中學生。
可他偏偏有那麼一身驚人的修為,穿過石坊後邁步幾個閃身就到了近前。
迎接的三人一起行禮拜見,郭遣懷又說道:“多年未見,師叔的風采更勝往昔,已達不可思議之境!”
若按術門譜冊輩序,趙三金比郭遣懷高一輩、比江道禎高兩輩、比何考與衛洛更是高了三輩。他今年應該有一百四十多歲了,這個樣子還真是令人不可思議。
郭遣懷小時候見過趙三金,那時他的形容已是一位耄耋長者,今天卻來了個孩子,僅看相貌也是完全不同,但大成修士自有別的辦法確認身份,依然是趙祖無疑。
趙三金擺手道:“不必客氣也不必詫異,我多年前就已不過問術門事務,今日只是一個還沒畢業的高中生。”
江道禎等人暫時按下驚詫,先請趙祖進去敘話。
穿過大門右轉來到東邊的側院,這裡被打造成了一個小型的園林,有一座花廳是宗門接待貴客的場所。
衛洛坐鎮洞天、值守陣樞,這裡又沒有別的晚輩弟子,何考就很自覺地客串了一回侍茶童子。
茶具和茶葉都是現成的,卻沒有爐子和飲水機。何考隨即招手施法凝霧成露、聚露為泉,匯入壺中又以法力煮開……給幾位尊長都奉上了茶。
這一套動作看著很熟練,至少沒露出什麼生澀破綻。還得多謝李長老啊,前天李修遠剛在巴山藥園來了一段高明的演示,何考曾全程觀摩,今日便活學活用。
趙三金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看了江道禎一眼,若有所思正要說話,卻突然扭頭似是朝著空氣道:“有什麼話就說,別總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我。”
廳中三人誰也沒有直盯著他呀?卻聽衛洛的聲音響起道:“太叔祖,我並非對您不敬,只是實在好奇……”
趙三金:“你有何疑問?”
衛洛:“請問您這是——轉世投胎了嗎?”
這句話讓何考差點都沒繃住,但他還是儘量保持了嚴肅的表情靜待下文,再看江道禎和郭遣懷,明顯也是憋著好奇呢。
趙三金面無表情道:“並非如此,所謂轉世之說也從未有祖師驗證,我還是此世之我。”
衛洛:“您動用神通飛過峽谷時,晚輩親眼見到祖師的神通廣大。可是您坐下來喝茶時,就是普普通通一少年,看不出任何破綻。”
衛洛此時執掌洞天陣樞,而趙三金就在洞天之中,假如連她都看不出任何破綻,那麼無論在誰眼中,趙三金真的就是一名高中生。
趙三金答道:“我非刻意變化偽裝,就是形容心境自然之流轉。”
衛洛:“請問您現在是什麼身份,又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假如不該問的話,趙祖就不必回答了。”
趙三金:“身為靈犀門術士,你自己不會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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