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蛾

第304章 禁以權通陷無辜

焦比德滾床單的功夫很好,而且顯然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初見驚喜又日漸痴迷,羅明芝便認為這就是一見鍾情。文科類訪問學者的教學工作其實很清閒,反倒是各種社會活動比較多,焦比德平時很忙,羅明芝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麼事。

她隔三差五都會到焦比德那裡過夜,時間不定,基本上平均每週兩次左右吧……

可是換成警方問訊人員的視角,又是另一種敘事了。焦比德一到棲原大學,就勾引了女教師羅明芝,把她弄得五迷三道的,騙炮又騙財啊。

其實焦比德或許並沒有騙財的意思,羅明芝那點錢也不放在他的眼中。

但架不住羅明芝自己願意給焦比德花錢啊,兩人在一起時總是主動各種結賬,焦比德有什麼事情她也不遺餘力地幫著辦。

焦比德的交換訪問期是兩年,還有半年就要回米國了。羅明芝早就計劃好了,到時候就和他一起去米國。

雖然焦比德並沒有說過,但羅明芝認為這是順理成章……

這倒讓辦案人員有點懵,且不說焦比德是怎麼想的,但羅明芝的想法屬實讓人有點不太好吐槽。

假如倒退幾十年,可能還不好說什麼,但如今這種情況,辭掉東國985大學的公職,跟著一個二流文科東國裔學者跑去米國?這是要飯都錯過了趕集,就米國現在那形勢,連焦比德自己的飯碗都未必能保住呢!

重點是在警方那裡,已經漸漸勾勒出了清晰的案情,也不能怪警察叔叔想多了,因為他們經年累月接觸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棲原大學輔導員羅明芝,被米國來的訪問學者焦比德騙財騙色,在焦比德即將回國前夕,羅明芝已做好了與他一起去米國的打算。

那天晚上她去找他攤牌了,結果發現自己被騙了,人家根本就沒別的想法,於是兩人之間發生了爭吵,爭吵中羅明芝可能激情行兇……

現場並沒有發現焦比德的遺體,應該是被羅明芝裝在琴盒裡帶走了,驅車去了沒有監控的江灘,再將琴盒裡裝上重物拋於江中。

至於本案最大的疑點,她怎麼能將琴盒夾下樓?這也未嘗不可解釋。

人在緊急狀態下,腎上腺素高度刺激、精神高度亢奮,會爆發出很大的力量,做出平時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總之監控記錄以及羅明芝本人的供述,都表明了她有重大作案嫌疑。

於是警方就加大了審訊力度,並進入了正式的立案流程,可是羅明芝堅決不承認自己那天晚上去過焦比德的公寓。

哪怕給她本人播放了監控,在鐵證面前,她仍然咬死不承認,甚至情緒一度崩潰,讓審訊工作幾乎進行不下去。

審訊人員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有人又有另一種猜測,就是創傷後應激反應。

羅明芝的精神層面出問題了,巨大的衝擊和痛苦,大腦出於自我保護的機制,選擇遮蔽了這段記憶。

這猜測有點扯,但好像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這就是姚少蘭打聽到的情況,其中還加了一些她自己的分析。介紹完案情後,錢固然問道:“小考,難道那個焦比德有問題,那天去找他的人也不是羅明芝嗎?”

這些事是何考這邊單線處理的,並沒有知會錢固然。但老錢不愧是老錢,警方想不明白的問題,他倒是一眼就看出了關鍵。

何考點頭道:“那個焦比德是逍盟的人,被宗法堂帶走了,是有人扮做羅明芝的樣子把他帶走的。

宗法堂對焦比德的問訊還沒結束,也不希望逍盟搞清楚情況,所以知道內情的人很少,希望你們也能暫時保密。”

錢固然:“那你找我們又是為什麼呢,不希望羅明芝再說話嗎?”

何考又搖頭道:“她若真知道什麼,恐怕早就說出來了。我想託你再幫一個忙,想辦法把人給撈出來。”

錢固然詫異道:“沒這個必要吧?剛才都說了,她並不瞭解什麼情況。”

姚少蘭也分析道:“就算是逍盟的人找到她,也問不出什麼來,你沒必要擔心。”

錢固然又補充道:“就算想滅口,現在也已經晚了,而且此人沒什麼惡行,犯不著特意將她怎樣。”

何考嘆息道:“老錢,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滅口,只是單純想把人撈出來,這件事是我安排人做的,她只是無辜受了牽累。”

錢固然鬆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啊!其實你不用費勁,那娘們雖然不知道逍盟的事情,但主動跟焦比德搞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

焦比德也只是沒用得上她而已,你信不信,就算她知道了術門與逍盟的情況,也照樣會幫焦比德辦事的。”

何考:“她可能不是啥好人,但也沒幹啥懷事,與焦比德只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我這也不算多管閒事,她是因為我才會被警方扣進去的,所以我還是想把她弄出來。”

純潔的男女關係?這話把老錢給逗樂了,沒再說什麼只是看向姚少蘭。

姚少蘭想了想才說道:“警方查不到直接證據,可能最多拘她三十七天。”

何考也不知這三十七天是咋算的,又問道:“根據你的專業經驗,這三十七天下來,她會怎麼樣?”

姚少蘭沉吟道:“她毫不知情,但警方又掌握了監控證據,肯定會加大力度、上各種手段讓她開口的。

倘若真是個犯罪份子也就罷了,可偏偏她就是個普通的大學輔導員,哪經得了那個場面,時間一長弄不好精神真會崩了,警方要她招什麼她就會招什麼。”

何考:“所以還是想辦法趕緊把人撈出來吧,否則好人都會被整廢了。”

姚少蘭苦笑道:“現在這個情況,取保都不太好辦,我只是個律師,難道還能去劫看守所?”

何考:“也沒什麼難辦的,警方只是懷疑她與焦比德失蹤案有關,甚至懷疑她是謀害焦比德的兇手……只要焦比德本人又出現了,她就沒這個嫌疑了。”

姚少蘭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假如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不難。”

何考:“就這麼說定了,焦比德現身的事我負責安排,羅明芝的事就麻煩姚律師您了,兩天之內搞定。”

又敲定了一些細節問題,何考正要起身告辭,錢固然說道:“小考啊,還有件正事要提醒你,這兩天是不是受到各方騷擾啊?”

何考點頭道:“是的,我連陌生電話都不接了,陌生好友申請也不加。”

錢固然搖頭道:“這也不是個辦法,聯絡不上你,還不能直接找上門嗎?我建議你請個病假,這段時間乾脆躲出去得了,等服丹完畢再回來。”

何考:“部門工作挺忙的呀,請多長時間的假合適呢,一週行不?”

錢固然:“部門工作再忙,也要看領導怎麼安排,那是小胖的領導能力問題。你乾脆就請半個月的假吧,醫院證明啥的我給你弄好,明天上班直接捎給小胖。”

錢總真是個好領導,主動給何考批了半個月的病假,連請假手續都能幫著辦好,親自捎給他的部門領導。

次日,何考因病假沒有上班,而焦比德又出現在棲原大學的校園裡。

在走向公寓樓的時候,焦比德的見到了好幾位認識的人。對方皆大驚失色,問他這段時間哪去了,還說警方正在找他。

焦比德則自稱遇到點意外,手機丟了無法聯絡,直到今天才回來,並說回公寓換套衣服就去保衛處說明情況……

這一路他見到了很多人,有監控可查實,但是回到公寓後就沒出來。待警方聞訊趕來時,他又再度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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