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謂的能幹,究竟是幾個意思……又過了好一陣子,兩人終於聯袂離開了仙壺宮。
從仙壺宮回到祖師殿,有好幾十里路呢,而且洞天中也沒有外面那樣的公路與隧道,還需要翻山越嶺。
兩人皆有五境修為,將翻山越嶺走成了遊山玩水,用了差不多半天時間才回到祖師殿中。
剛邁入二進院,何考迎面就看見一個熟人,趕緊上前行禮:“二大爺,您怎麼來了?”今天剛提到了二大爺,結果回頭人就來了,真是不經唸叨啊。
庭院兩側各一株參天古樹,蕭光年正站在一株樹下,笑呵呵地伸手扶起何考道:“我就是靈犀門修士,來洞天中輪值是份內之事。”
然後又小聲加了一句道,“你江大爺特地叫我過來的。”
何考一聽就明白了,江道禎閉關渡劫之前還想見師弟一面,可能也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衛洛也趕緊上前給蕭師叔行禮問好,蕭光年笑著點頭道:“好,見到你們都修行有成,我老人家就更好了!幾位長老都在大殿中等著呢,你們快進去吧。”
走進大殿,除了江道禎與郭遣懷,谷椿與李修遠居然也在,恰是當初圍斬丹丘主師徒的四大高手。
再見江道禎,何考莫名有點心虛,感覺就像是偷了人家的白菜,然而還沒等他開口,江道禎便有些不悅道:“服完丹藥就趕緊過來,你倆咋磨磨唧唧用了這麼長時間?”
谷椿則捻鬚插話道:“此番服丹,有什麼收穫是可以說說的嗎?”
何考趕緊搶答:“服用第一枚後,我兼修的觀身術有幸突破了四階;服用第二枚之後,我的靈犀術居然入門了,求證了一階觀察者成就。”
江道禎掩飾不住地面露喜色,他很清楚靈犀術入門艱難,尤其是在兼修的情況下就更難,但好歹何考算是入門了!
就算何考將來的靈犀術修為不算很高,對江道禎而言意義也不一樣。
而郭遣懷聽說何考居然將觀身術修煉到了四階,則是又驚又喜,立刻招手道:“這就是天意啊!何考,你隨我來。”
江道禎:“你在我面前還說什麼天意?這就是我老人家教的!”
他老人家又看了衛洛一眼,也不知是否伴有神念。而衛洛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像只小兔子般跳起來道:“哎呀!我有件事忘了!”
說完她就一溜煙跑出了大殿。
何考跟隨郭遣懷向殿後走去,另外三位長老也跟過來了。整座祖師殿從空中俯瞰大體呈九宮格形制,如果是寺廟的話,西北角通常是浮屠高塔所在。
但這裡沒有塔,只有一個很大的院落,北面是一座三層樓房,第三層屋簷的正中懸著一塊豎匾,上書“藏器”二字,表明這裡是是宗門的藏器閣。
藏器閣的門平日是封著的,但門外的簷廊下放著桌椅,閣樓前的院子足有三個藍球場大小,卻空空蕩蕩連一根草都沒長。
在東、西、南三面沿牆根的位置,種了一排修竹,核桃粗細卻能長到三層樓那麼高,每節竹子上皆有一條金線紋。
三面修竹和正面樓閣,恰好將這個院子圍在中間。何考能夠察覺到,無論是樓閣還是院子,都另有獨立的陣法守護。
郭遣懷在空地中央站定腳步道:“藏器閣前這個院子,有時也會當成演法場所,動靜不會波及到其他地方……當然了,我們也用不著搞那麼大動靜。”
何考:“您老特意把我叫到這來,究竟想演練什麼術法?”
郭遣懷:“隱娥紗在你身上吧?”
何考趕緊答道:“我隨身帶著呢。”
他此前也曾想過,郭遣懷知不知道他的隱蛾身份?此刻終於確定,這位郭太上應該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挑明而已。
郭遣懷一指李修遠:“給他。”
何考取出隱娥紗遞給了李長老,只見郭遣懷又取出了前日借走的照影鏡,同時發來一道神念,就是他研究參悟這面寶鏡妙用的心印,讓何考祭煉收取。
何考原先就祭煉過照影鏡,此刻又得了郭遣懷傳授的心印,倒也省了不少功夫,莫約一盞茶的時間就祭煉完畢,此法寶重新化為左手心的一道印記。
郭遣懷交待李修遠道:“你變一個。”
李修遠:“變什麼?”
郭遣懷:“隨便你,想變啥就變啥,有本事就變個癩蛤蟆。”
李修遠將隱娥紗往臉上一戴,搖身一變就成了江道禎的樣子,除了身上還穿著剛才的衣服,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而另一個江道禎就站在一旁。
他變江道禎簡直是上癮了,記得當初將隱娥紗送給何考時就這麼玩過,此刻更是偽裝得惟妙惟肖。
江道禎撇了撇嘴沒罵髒話,而另外兩個老頭都樂了。
不用郭遣懷再吩咐,何考伸左手祭出照影鏡,以鏡中照影鎖定李修遠,然後轉過鏡面看向其中,所見場面沒什麼變化,只是鏡中的李修遠又恢復了本來面目。此寶鏡居然和宗法堂門廳後的那面照妖鏡一樣,也能照破幻化偽裝,所不同的是,照妖鏡僅有此功能,而照影鏡顯然妙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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