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文接上......
正所謂大奸似忠,大偽似真,馬士英聞出弘光帝欲搬兵蕭軍東進之意,指桑罵槐,立駁曾紀言,諫講求降詞,聲震震,滿嘴俱家國社稷,祖宗基業。
可,究竟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實是不足細究詳論也。
而爭鋒相對去,北派人物禮部李士淳,這般節口自口舌不相饒,硬派頂出來反對。
言必揪南黨敗處,句句捅刀子。
且為求效果,乘勢誅心,亦難持君子道,盡拿著家眷事一併告了狀出。
“你!”
“李二何,你......”馬士英遭其言語相激,一時怒火盈,偏頭橫臂指過去。
但,不待這廝有甚回懟詞言,李士淳乘勢攻堅,話口兒愈發潑辣。
“我什麼我?”
“哼!”
“啊,老夫明白了。”
“馬士英啊馬士英,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這會子上,恐你閤家老小,仨兒子,九房妻妾,一府的家眷,都合該已是到了杭州了吧?!”
“皇上,十數日前,這馬尚書畏敵,覺是苗頭不對,已是暗裡將個府上家眷盡都南遷啦。”
“哼!”
“敢言殿上口口聲聲家國社稷,祖宗基業。”
“背地裡,就屬你跑的最勤。”
“家資銀財,老婆孩子,早早挪移後方。”
“時局逼到火燒眉毛了,反倒陛下跟前狺狺狂吠,假借效法南宋事,以苟全私利。”
“扭曲事實,妄圖混淆視聽,逼皇上呈什麼降表。”
“我呸!”
“哈,是呀,你是不怕降的。”
“再不濟,當了貳臣奸賊丟個名節而已嘛。”
“到頭來花錢上下運作一二,叫兩句好聽的,沒準兒官位還能保得住。”
“可你真替陛下想過沒有?”
“旦要建奴韃子得寸進尺,蓄意加害,到時陛下又堪如何?”
“馬士英,你個亂臣賊子。”
“此時提議和,與弒君何異?”
“倘果真遂了你的心,大明實亡於此矣。”
“你我,兼此殿上袞袞諸公,皆就千古罪人吶!”
李士淳窮圖匕現,敢言眾臣之不敢言。
一番怒罵,直懟到南黨投降派心窩之上,徹底算是撕破了臉來,不留絲毫轉圜之餘地。
見瞧話鋒逆推如此,馬士英騰地被逼急憤起,也徹底發了狂。
“李二何,你個混賬王八羔子,你少血口噴人!”
“我等議較國事,你甭跟這兒東拉西扯!”
“請降保境,乃是朝廷上下一體,多數臣屬共議共推出來之結果。”
“上,可解高懸頭頂之屠刀利刃,快取後計。”
“下,亦可最高限度爭取民生民計,免塗炭生靈之德化手段。”
“且此法,非就我馬士英一人所提。”
“我就鬧不明白了。”
“這般良言苦諫,怎就不得聖意?!”
“他媽的!”
“就是因有你們這些不幹人事兒,竟能扯後腿的小人,朝廷才有得今日之禍!”
“不體南境實際艱難處境,一味到處挑頭攪事。”
“我馬士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敢接後世罵名,也盡是為了陛下,為了祖宗社稷,為了咱大明南境諸省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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