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他衣裳並未薰香,卻沒承想,她竟會主動尋來。
阮凝玉很快收了淚意,但心裡還是會忍不住地難過。
接著,隨著她的沉默,空氣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窗外的寺廟已次第亮起燈火與燭光,暖黃的光暈在夜色裡暈染開來,唯獨佛塔內仍處於黑暗,守著不為人知的寂靜。
她還是沒有答應。
許是因為這層緣故,謝凌便沒有再碰她。
可被他圈在懷裡,他呼吸溫熱,阮凝玉察覺到他的動作貪戀又小心翼翼,又何況適才他又情動地吻她的脖頸,他有些不滿足。
原來所謂光風霽月的表哥,也並不是全然禁慾斷情。
他畢竟沒接觸過那檔子事,連渴望都難以遮掩。
阮凝玉只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硌著,令她的臉燒得慌。
而這樣,早已維持了有一些時候了。
即使他剋制著不逾矩,可阮凝玉還是能感覺到他呼吸漸沉。
他想接近她,親她的唇,又怕她不敢,於是便這麼忍著。
他隱忍的情慾令空氣都變得粘溼了起來,搞得兩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
本就要入夏了,更何況此夜無風,塔內更是悶熱。
到了最後,謝凌控制不了自己傾慕的心,先是小心翼翼地吻了她的唇角,動作內斂沉穩,眼裡卻是滾燙成海的情慾。
“我可以親你嗎?”
他捱得更近了。
他這一問,語氣裡雖滿是隱忍,倒更像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祈求。
怕她拒絕,他心裡開始慌張不安。
他等待著她的同意。
阮凝玉並不是個會壓抑慾望的人。
她忽然想到,畢竟在他走後不久她便可以金蟬脫殼,那麼,在謝凌離開前的這幾日裡,她跟他來一段感情,又有何不可?
謝凌前面沒有過別的女人,她也不虧。
阮凝玉:“不親,我要走了。”
謝凌僵硬住,眸光暗了下去,唇角苦澀。
他剛鬆開手,忽然間,唇瓣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的喉結上。
像小貓一樣,輕輕地舔了一口。
謝凌頓時抓住了她的手腕。
長目盯著她,聲音沉得可怕。
阮凝玉陡然心虛起來,她突然想到以謝凌沉悶的性子,或許會不喜她的輕佻。
她心裡正暗惱著,面上微熱,恨不得找個洞進去。
轉瞬間,謝凌手掌便扣住她的後腦勺,吻粗重地落下,他想動作溫柔,可奈何他又渴望萬分,不滿於此,於是便逐漸失控了起來,又兇狠,長驅直入。
阮凝玉這才注意到他的耳垂逐漸充血成粉紅色。
謝凌心跳快得厲害,即使他的心臟不能承重這般快的心率,讓他幾近眩暈,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暗生喜悅。
這個吻尤其漫長。
濃稠的夜色裡,她聽到了他低啞地說了一句。
“你是我的。”
就在吻到她快缺氧的時候,男人這才鬆開了她。
阮凝玉身體癱軟,男人扶住了她。
謝凌伸手,指腹一點點幫她擦拭掉紅唇上的水光。
忽然間,頭頂一道鼻息落在她的臉上。
“為何不喚我為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