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三人還是無法理解。
“還是說說我怎麼死的吧！”贏曲水也不懂怎麼解釋。
“好！”言晏點頭，他們還是很好奇贏曲水是怎麼死的，然後又怎麼變成這樣子的。
“我的劍道名為大河劍道，是我自曲水入黃河所悟。”贏曲水緩緩說著，言晏三人點頭。
“所以我的劍道想在上一步，就要去找一條堪比黃河的江河，而華夏曆來以黃河河為母親河，我就在想，有母親，那自然也該有父親，於是我去了濟水、淮水，結果都不如黃河，所以我出漢中，於漢水和長江交匯處的鮒愚山，也就是嶓冢山觀漢水入長江……”
贏曲水緩緩訴說著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言晏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贏曲水的狀態很奇怪，在贏曲水面前，他們就像一條魚，只有七秒的記憶，完全記不住贏曲水七秒前說的是什麼。
“您慢點說，稍等我一下！”言晏感覺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只能開口打斷了贏曲水。
贏曲水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會來找言晏就是因為，在這片天地，貌似能看到他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能記住他的少之又少，他來北掖王城也是來碰碰運氣的。
“浩氣長河，現！”言晏握住幷州玉璽大聲喝令道，大日之側，一道青色的文氣長河驟然出現，最終垂下青光將四人所在籠罩。
“可以了，前輩長話短說吧，消耗太大了，感覺身體被掏空！”言晏第一次發現浩氣長河居然因為加持一個人出現要崩潰枯竭的趨勢。
“我去了鮒愚山也就是嶓冢山觀漢水入長江然後等死就在撒手人寰之際被一場夜雨澆灌屍身然後身體化作了齏粉自己也成了這個樣子。”贏曲水語速X3.0，一口氣說完。
“其實也不用這麼快的！”言晏尷尬地說道。
至於鮒愚山或者說嶓冢山在哪，他們不知道，不過只需要知道是在漢水和長江交匯處就夠了。
“所以呢？”言晏知道時間不等人，於是繼續問道。
“然後你不知道我見到了什麼到處都是死人不對是死鬼有穿著獸皮的有三牲六畜有山精木鬼等等……”贏曲水依舊語速不減。
“他們看到我就瘋一般的追殺我我只得不停的殺殺殺可是他們似乎是殺不死一般只會被殺得身影虛化所以最後我也不懂殺了多久直到身邊在沒有人敢靠近全都跪在了我的腳下高呼著什麼鬼啊什麼帝的。”
“我曹，你成鬼帝了？”言晏呆愣愣地看著贏曲水。
終於是明白贏曲水是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畢竟傳說中是人死為鬼，修道為仙。
恐怕贏曲水死後因為那場莫名的雨而得到了某些機緣，但是成不了仙，又比尋常鬼怪強。
甚至言晏懷疑很有可能就是有幽冥的話，幽冥使者來接引贏曲水，被贏曲水誤認成了要殺他，然後把人給砍死了，於是就捅了馬蜂窩，鬧亂了地府，最後硬生生從一個死鬼殺成了一方鬼帝。
而成了鬼帝的贏曲水，自然是地府不收，又成不了仙，上下都放任自流，只要他別亂來就行。
“哦，我在一座橋前的石頭上貌似記起來了我的名字，我其實不是嬴氏賜姓，而是本身就是嬴氏趙姓，不過屬於公室不知道多少年世孫了，所以我名文、趙姓、嬴氏。”贏曲水終於是放正常了語速。
“……”言晏更加確定了，若是神話不是騙人的，那麼贏曲水，或者說趙文，真的就是把地府給殺穿了，成了一方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