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位青年,他穿著一身黑,不高不矮,長著一張大眾臉,從上到下都非常的普通,他正笑得一臉和善看著江應白。
他笑得越和善,江應白越警惕,前兩天這些人可沒有對她笑過,事出反常必有其妖。
江應白手握匕首藏在身後,透過一條10厘米的縫隙看著他,“你有什麼事?”
青年舉起不大木盒子,“餓了嗎,我來給你送飯。”
發覺江應白沒有開門的意思,青年用著溫和的語氣開口道:“放心,我沒有想傷害你的意思。”
江應白接過飯盒,青年人依舊站在原地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江應白掂量了一下飯盒的重量,大概一斤的樣子,“你還有什麼事嗎?”
青年雙手攤開,示意自己身上沒有武器,“不讓我進去談談嗎?放心,我真的沒有惡意。”
江應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讓他進來了,“你想說什麼?”
“我們合作吧,”青年不急不忙在客廳的桌子邊坐下。
“合作什麼?”江應白微微挑眉,同樣微笑的看著他。
“我觀察你很久了,”青年用著平淡的語氣給江應白拋了個炸彈。
江應白心裡十分震驚,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她完全沒有被窺視的感覺,“為什麼觀察我?”
青年一字一頓開口,“因為只有你能結束一切,”他緊緊的盯著江應白,不放過她臉上任何情緒變化。
江應白哪會讓他看出自己的想法,她冷著一張臉穩如老狗,“你為什麼覺得我能結束一切。”
微微停頓,“既然要合作,你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青年微微鬆了口氣,這是有的商量的意思,他就怕江應白什麼都不問。
“其實魏澤是一隻鬼,這個院子裡的所有人都是被他騙進來的,只要進了這個院子就出不去了。”
“並且他會植入一段陌生的記憶到你腦子裡,讓你以為你就是這個家的一員,然後像個機械一樣,重複做著他想讓我們做的事。”
“第一天中午魏澤回到家發現爺爺死去,第二天撕紙錢放戲曲。”
“第三天守靈堂,第四天早上下葬,下午魏澤出去抓個人回來,晚上死去的爺爺將下午的人殺死。”
聽到這,江應白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這裡是個輪迴。
江應白很想問他,為什麼自己是第三天進來的,也是第三天遇襲,但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江應白選擇了沉默。
“我已經不記得這是重複的第幾次了,自從我來到這裡就一直重複著這四天,只有他不在的時候,我才能自由行動,但我出不去。”
“我雖然不記得之前的記憶,但我知道,我有我自己的家,我想回家,我的家人還在等我。”
青年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語速急切了不少,他皆上臉上掩蓋不住的憤怒,額頭青筋爆起。
這個大院裡所有被控制的人都不能反抗魏澤,不是他們不想,也不是他們沒有勇氣,是他們根本殺不死他。
江應白張了張嘴還沒發聲,便被青年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上個回合最後一天,我聯合所有人偷襲重傷了他。”
“第二天,我發現他的精神出了問題,他開始分不清當天是哪一天,但他認為是哪一天,這個大院的環境就會變成哪一天。”
“如果他處於混亂中,大院的環境就會隨機變化,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也是因為他受傷了,我才能在他離開的時候自由活動。”
江應白點了點頭,“所以我第一天進入看到你們在給他舉行葬禮,是因為他當時認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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