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白後腳跟上,看清裡面的場景她整個人一頓。入眼地面上撒滿了圓形紙銅錢,旁邊還有好幾座正在燃燒的紙錢堆。
院子裡跪著十幾個人,他們的目光齊齊刷刷投向剛進來的江應白。
他們頭戴白綾,表情冷漠,面色蒼白彷彿紙紮的人。
江應白往院子裡看了一圈,但沒發現魏澤的身影。
江應白深感不妙頭皮一陣發麻,她嚥了咽口水下意識看向靈堂裡放著的黑白照片。
一個五官端正立體的大男孩在鏡頭前笑的陽光燦爛,那人和魏澤長得一模一樣。
江應白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所以魏澤真的死了?那剛剛站在她身邊的是什麼?是鬼嗎?江應白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臉上下意識綻放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還缺人嗎?讓我也加入唄,我力氣大抬棺材什麼的嘎嘎好使。”
“啪”的一聲,明明沒風也沒人身後的大門卻自己關上了,嚇的江應白差點叫出來。
他們的眼神如同看死人一樣,冰冷,也許他們就是死人。
天空之上悶雷炸響,跪在最前面的人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盯著他的臉,江應白突然感到一陣頭昏目眩,跪在地上的人面容開始旋轉扭曲,一種恍惚間江應白看到一道寒光,上面倒映著一張嘴角咧到耳邊的臉。
那是一把30厘米的大刀。
舉刀的人在一步一步靠近她。
江應白背靠大門,艱難抬起頭,跪在地上的人像是烤好的麵包,體型大了好幾倍。
江應白不知道是自己頭暈導致看錯了,還是面前的人突然都變成了怪物。
這算什麼?開門殺?
但是生路在哪裡?突然江應白腦海裡浮現出魏澤說過的話,她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不少,無力感也消失了大半。
「我也不知道到底死沒死,最近我腦海裡總是浮現出,我被一群人亂刀砍死的畫面。」
「它破壞了我的家庭!它讓我的家人變成了怪物!」
她現在經歷的一切跟魏澤說的一模一樣。
頭戴白綾的人舉刀越靠越近,他們向江應白聚攏,圍成半圓將她包圍,江應白想逃但渾身使不出勁。
“所以,我變成了他?”
江應白開始站在魏澤的角度思考問題。
“我需要找到我沒死的證據。”
確定目標後,江應白一腳踹向走到面前的怪物,想踢出一個缺口逃包圍圈,但因為力氣太小並沒踹動。
怪物順勢抓住江應白的腳踝,體溫猶如冰塊,寒冷刺骨。
一個用力,江應白被倒著舉到空中,一陣天旋地轉中江應白突然看見靈堂前有一面橫幅,上面寫著死者的名字。
魏譯。
旁邊的怪物舉刀砍向江應白的身體。
不是三點水?“死者不是魏澤。”
白光閃過,周圍一切都在搖晃,若近若離的戲曲聲在耳邊響起。
江應白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依舊是藍天白雲,好熟悉的一幕。
身下的東西硬邦邦,是張石椅。
江應白坐起身朝戲曲聲源處看,看清後她的心臟猛的一跳。
那裡是和剛才一樣的靈堂,不過黑白照片從魏澤變成了一位老人,魏澤正站在那裡與一箇中年人聊天。
那是他的父親,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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