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無形中換了個身份。看著魏澤微笑的臉龐,江應白認為他的情緒非常穩定,於是她問,“黑貓到底是什麼?”
魏澤眼裡的清明開始渙散,江應白微微後退,警惕的觀察四周,生怕再發生不對勁的事情。
但只渙散了一會,魏澤很快恢復正常,“什麼黑貓?我家裡沒有黑貓。”
魏澤家族裡有人對貓毛過敏,因此從沒有人在家養貓,也沒其它寵物,比起寵物,魏澤一家人更喜歡與親人聊天,玩耍。
所以他變得正常,是因為他什麼都忘了?
好像也說的過去,如果忘了一切,無人再提起,不就等於什麼也沒發生,至少對魏澤來說是這樣。
江應白沒糾結黑貓的事,黑貓出現過一次,一定會出現第二次,她決定先問清楚到底是誰去世了,“你家有人去世了?”
魏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凝重的點頭,“嗯,是我的爺爺。”
每次離開家爺爺都會給他準備好多吃的,一字一句囑咐他路上要小心,天冷了要加衣,受欺負了一定要和爺爺說,不要自己一個人忍著。
回憶不斷湧上心頭,想到那麼好的爺爺再也不會回來的時,魏澤止不住的難過。
江應白提出的問題,一下讓魏澤迴歸現實,“你們為什麼要放戲曲?”
江應白一直很好奇聲音這麼大,不會影響生活嗎。
兩人剛進入大樓,準備走樓梯上二樓,魏澤走在前面慢慢解釋道,“除了我,家裡所有人都有一些迷信,他們很講究風水民俗。”
“家裡的人捨不得我爺爺離開,因為迷信嘛,家裡對爺爺入土前的流程很重視,他們堅信,只有做好每一個步奏,爺爺才會安心離去。”
話風一轉,魏澤賣起了關子,“不知道你聽說過嗎?”
沒等江應白回覆,魏澤自顧自說。
“放哀歌是為不讓貓和狗靠近棺材,防止貓狗的叫聲被棺材裡的人聽到,聽說棺材裡的人聽到貓狗叫聲會復活。”
江應白表示聞所未聞,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冒昧問一句,你爺爺是怎麼……”
後面的話江應白沒說出來,但意思非常明確。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不定能根據死法推測出什麼,比如說被人害死,所以死後成為鬼魂報復所有人。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他是老死的。”
魏澤很滿意這個死法,這是最好的死法。
巨大壓力向江應白襲來,正常,太正常了,不怕麻煩找上門,就怕躲在暗地裡攢個大的,然後一股腦放出,給她來記猛的。
魏澤推開木門,“臥室櫃子裡有嶄新的床上用品,洗漱用品也有嶄新的。”
他對江應白歉意一笑,“抱歉,我家裡人不喜歡外人接近自己的地盤,只能把你安排到這裡,到飯點時我會將飯給你送來。”
江應白往客廳的木椅一靠,“沒關係。”
江應白可太喜歡這種待遇了,她一向不愛跟人相處,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住,對她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魏澤見江應白是真的開心,囑咐她幾句話後離開了。
江應白鋪好床後,躺下開始睡覺,因為熬夜打遊戲,她將近22個小時沒睡覺,再熬下去,也許真的會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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