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發出感嘆:“這種練法雖是歧路,但在磨鍊肉體的層面確實有點門道。”
自己在老天師的指導下苦修一年。
本以為實力已有大進。
沒想到張銘道的進步也不遑多讓。
單論炁的強度。
兩人相仿,並無多大的差距。
然而。
張銘道的體魄著實強健異常,遠勝自己。
他將金光形態的炁和強健的筋肉力量歸於一處,差點打碎自己的金光,力道之強恐怕不遜色榮山師兄。
果然。
不用出以炁化刃,難以獲勝。
“小心了!”
張靈玉出聲提醒。
說話間。
他身形似電,眨眼間出現在側面,併力一指,指尖金光如劍,直刺張銘道左肩。
以炁化刃!
張銘道臨危擺開拳架,中途截擊張靈玉的右臂,卻見那金光之刃扭了一個弧度,像一個弧形鑽頭狠狠鑿下。
滋呲!
金刃崩成碎屑四射。
張銘道雄壯的三角肌上劃過一道白痕,點點鮮血沁出,轉瞬癒合。
“好硬!”
張靈玉已經多次抬高自己的預估,還是低估了張銘道的肉身強度。
這樣的防禦力。
恐怕在世俗那些無漏金剛之類的橫練法之上!
但……
他能打破!
只是難保張銘道不受傷了。
張靈玉目光一凝,全力出手,金光再次生成利刃,赫然刺下。
張銘道瞥了眼被散射碎金攪碎的褲腿,眉頭微皺,調動一絲金光護住自己的內褲。
左肩往前一頂,與金光之刃撞在一團。
“噗!”
鋒刃立時刺入皮肉,卻再難寸進。
張靈玉眉頭緊皺。
他的金光之刃如願破開了張銘道的皮膜,卻被皮膜之下的血肉絞住。
力道如泥牛入海,消失無蹤。
與其說他是在鑿一個披著鋼甲的人,更像是在鑿一塊渾然天成的百鍊鋼!咣——
雄渾鐘聲響起,聲震雲霄!張靈玉神情一震。
錯了!
他分明是在敲響一座巨鍾!霎時間。
沛然大力從巨鍾反震而回。
他再難抵禦,被巨力轟中胸口,倒飛而出,撞倒了十米外的一棵慄樹。
“哇!”
張靈玉臉頰通紅,吐出一口鮮血。
“承讓。”
張銘道散去體表金光,用手指按了按左肩的傷口。
一注泛著金色的鮮血湧出。
傷口隨著手指的按壓,急速癒合。
面板轉眼完好無傷。
這……
張靈玉目光茫然。
金光咒竟能將肉體磨鍊到這個地步。
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莫非抗戰時期,祖師們傳承功法的時候散失了一部分?
很有可能!
看來,金光咒還真是煉體功法!……
比武場上。
孤身一人等待的志瑜在風中踱步。
“都讓你不要亂說話,免得被教訓一頓,你非要——”
他嘆了口氣,自語道:“出去那麼長時間,鐵定被打慘了,我還是提前準備些傷藥吧!”
志瑜說話間,一腳踩空,險些摔倒。
“嗯??”
他看向地面。
青石磚面上有一對腳印大小的深坑。
他拿自己的腳比了比。
腳印四十八碼左右,深兩寸有餘。
志瑜不由心生敬意。
這腳印一看便是天師府高功練武所留,足見修為深厚。
他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師父,搖了搖頭。
以他對師父梁國富的瞭解,盡全力或許留下這麼深的腳印,但腳印不可能這麼完整。
地面沒有絲毫碎裂。
莫非是老天師所留?這時。
他耳畔響起老天師標誌性的嗓音:“老田啊!你要是早點出門,還能看到靈玉那孩子的比武!”
性命雙修。
性是人之靈覺,理解成精神也沒什麼問題。
命是人之生機,生命本源的強大,和煉體關係不大。
比如,一個靜坐參玄,練習養生拳的老道士,可以視為性命雙修。
一個喜好哲學,天天打黑拳的泰國拳手,不被視為性命雙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