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張之維白眉微動,好奇道:“三代弟子中,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張靈玉跪坐在地上,如實彙報戰鬥的細節。
末了。
“師父,金光咒會不會真是煉體功法?”
他遲疑道:“祖師們可能傳了,只是傳承的過程中散失了一部分。”
張之維險些噴出一口茶水:“如果龍虎山依靠殘破的傳承都能成為玄門第一,是不是太瞧不起其他門派了!”
他語重心長地教育道:“金光咒講究性命雙修,自然有些許鍛鍊體魄的作用,但絕非正統修行法。”
“金光只是入靜後透過儀軌運化的副產物。”
“你應該教過外門弟子。”
“那些人體格,年齡大相徑庭,學習進度各有不同。”
“剛開始修習拳腳功夫時,有些體格強健的弟子平日練功吊兒郎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照樣能憑藉蠻力,輕而易舉贏過認真學習技巧的弟子。”
“你們私下取了名號,管這叫‘豬突流’打法。”
“但三年五載之後。”
“贏到最後的,往往是刻苦研習,技藝精深的弟子。”
“道理很簡單,怎麼到自己身上又困惑了呢?”
張之維正色發問:“如果伱的金光咒更上層樓,在技藝上練到我這樣的境地,還會敗嗎?”
若是有老天師對金光的控制力,那他……
張靈玉陷入深思。
默然片刻。
他回想起張銘道恐怖的蠻力和恢復力,打了個激靈,斟酌道:“如果修為保持不變,只有技藝提升,勝負當在五五之間。”
“弟子沒有把握必勝,實在辜負師父您的期望了!”
“……”
“反應不對呀!”
張之維鬚髮盡張,激動道:“你應該雙眼放光,拳頭緊握,對自己信心十足才對!”
“興奮也好,熱血也罷,面對為師我,也要喊出‘我打敗了老天師’的豪言,怎麼能這樣洩氣!”
“你現在的反應,令為師很失望啊!”
張靈玉滿臉坦然:“修行人,不能輕易被情緒左右,實事求是,弟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罷了!”
老天師不由捂起額頭,嘆息道:“既然你的金光咒已經練到這個地步,也該練些別的東西了。”
“張銘道不是說金光咒是煉體功法嗎?”
張之維頓了頓,嘿笑道:“我倒想看看,他心心念唸的煉體之法遇上本門的雷法又當如何?”
……
數日後。
袇房後面的僻靜樹林裡。
志瑜捧著一根碗口粗的黑沉鐵棍,遲遲不敢動手:“師弟,真要打?”
林中站著一位魁梧男子,黑髮披散,脫了上衣,赤足踏地,回答得斬釘截鐵:“運足金光,儘管用全力捶打!”
志瑜仍有些遲疑:“就算你這麼說,我——”
他沒想到。
張銘道不知在比武場領悟了什麼。
短短几天,原本高大的身形又拔高了五、六公分,身高直接突破190公分,成了龍虎山第一高人。
不僅如此。
他渾身健碩的肌肉似乎得到了二次生長。
整個背部,肌肉異常發達,下背的豎脊肌形如極度分離的聖誕樹。
志瑜恍惚間,彷彿看到了一張惡鬼之像。
再細看,只見小圓肌被大圓肌和岡下肌上下擠壓,構成了惡鬼之眼,猙獰萬分。
張銘道呼吸之間,猶如虎踞山林的莽荒巨獸,從基因層面令人畏懼。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志瑜神色震撼。
鑽入耳畔的是沉悶的撞擊聲。
他回過神,卻見自己手中的鐵棍不受控制地揮舞而出,砸在張銘道的背闊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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