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道沒有選擇銀針刺穴。
畢淵醫術精湛,可立場不明。
他不可能將身家性命全然交付給身份存疑的人。
不過。
張銘道早做了準備,另有它法。
他盤坐在地上,靜心運炁,伸出手指,虛點腹中行炁路線的某個節點。
陰五雷流轉在節點處,凝聚成一顆刺人的微小雷球,向外釋放雷霆。
劇痛突然綻開!
“嘶——”
他牙關緊咬,倒吸了口涼氣。
張銘道勉強適應劇痛,趁熱打鐵,圍繞行炁路線,再次點入雷球。
炁執行到哪兒,他便在那處點入雷球。
不多時。
張銘道接連點入二十一顆雷球,遍佈身體軀幹的各個部位。
不同於銀針的單向刺入。
雷球朝四面八方釋放激烈的電流。
凌遲般的劇痛隨即而來。
他彷彿感覺有數百柄螺絲刀捅入體內,瘋狂絞動,挑釁神經,渾身筋肉痙攣不止。
幸好他對神經系統頗有了解,嘗試拆解過多次神經,否則已經痛到半身不遂,炁行岔脈,倒反御馬監了。
別人挨凌遲,綁在鐵架上靜靜享受就好。
他還得保持清醒,冷靜地割自己。
張銘道目光一凝,趁身體逐漸適應,再次點入雷球,刺入八十餘枚。
方才刺激身軀中樞。
這回打入四肢、關節之處。
強烈數倍的劇痛潮水般襲來,一波連著一波,一波衝擊一波,永無止境。
他頓覺意識有些模糊,連控制雷球的炁都開始不穩。
心跳的噪聲在耳邊跳動,淹沒一切。
換作修行其他法門。
他早已主動隔斷神經,一心修煉。
可惜。
他不是修道,而是開道。
修道難。
開道難於上青天!
張銘道不僅要保留痛苦,而且需要仔細分辨痛苦的來源,利用身體的反饋驗證法門的真實性,並加以改進。
“有效,哈嘶——”
他剛想大笑,結果痛得直吸涼氣。
心底興奮異常。
他的判斷完全正確。
哪怕開創了金光煉體術。
身體仍有些部位難以鍛鍊到。
或者說。
任何常規的鍛鍊方法都沒辦法鍛鍊到那些細微之處。
他將那些地方歸類為“身竅”。
用電流持續刺激身竅,將身竅附近的神經和肌肉“溶解”,根據行炁功法“重組”成更適配的組織。
單一身竅強化帶來的提升,遠不如目竅、耳竅等竅穴。
但數目多了,對身體的強化同樣立竿見影。
張銘道估計。
九處身竅帶來的提升便能持平打通目竅帶來的提升。
不過。
張銘道的功法遠沒有成功。
首先,身竅的數目和位置尚沒有準確界定。
需要逐步實驗,一一找出。
其次,他覺得應該有一門適配的觀想法。
宏觀上能聯絡全身,微觀能下沉至細胞組織。
如若成功。
他將同時掌握數十、上百門類似目竅燃燈、耳能諦聽的神通。
放眼天下,誰能敵手?老天師也不行!
張銘道給哈日查蓋刺穴僅用了兩個小時,自己嘗試卻花費了超過五小時。
等他收功休息,渾身已被冷汗浸透。
外面夜色漆黑,來到後半夜。
熬夜有害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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