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喜悅，但為了以防萬一，問道：“感覺如何？”“渾身酥軟，像是泡在溫泉中，前所未有的舒服！”
劉當表情沉浸，突然反問：“大師，我現在有機會調動那什麼炁了嗎？”
張銘道仔細掃了眼劉當體內炁的流動，搖頭道：“不能，我沒有看到任何跡象。”
按吳洵教授的結構論。
是否擁有調動炁的能力。
取決於身體的器官組織排布結構。
他的周天雷霆通竅法的確能部分改動結構，可創立之初便繞開了人身最重要的部分。
上丹田！這個部位太危險，太脆弱了。
相關實驗難以開展。
科學界對此的研究極為薄弱。
異人圈精於上丹田的法門同樣稀少。
張銘道對脊柱和內臟動手，哪怕稍有失誤，也能憑藉高深莫測的肉身修為彌補回來。
但要對上丹田動手，心中只有戒懼一念。
馬仙洪的修身爐，能更改人的資質。
光有神機百鍊可不夠，非得藉助雙全手鑄造的核心。
他來碧遊村，除了鍛造法器，牽線馬村長給吳洵等研究員使用修身爐，也有窮究修身爐機理的想法。
“你要往好的方面想。”
張銘道乾笑道：“練成我的周天雷霆通竅術，相當於精通一門先天的橫煉功夫。”
“身體強度短時間能提高一大截，氣血的反應速度躍升。”
“以你的搏擊水平，對付剛入門的煉炁士不當話下！”
劉當顯然不滿意，悶聲道：“剛入門？”
“沒辦法。”
張銘道無奈攤手：“我的法門最多給你添了道附加題，難度高，做完獲得十分，二十分。”
“別人會煉炁，等若多了一張考卷，隨隨便便多五十分、六十分。”
“伱拿什麼和人拼總分？”
“換個地區考試嗎？”
他說了一個冷笑話，可惜聽眾沒有一絲笑意。
劉當回憶過去，自顧自說起一件往事：“我曾在拳館奮戰格鬥大賽排名，頗具名氣。”
“結果某天遇上一個純外行的小子，想上臺試試手。”
“我打贏了。”
“可比賽過程中，那小孩竟逼得我全力出手。”
“他分明只練了一個月！”
“我後來想方設法從他嘴裡摳出師父的訊息，親自拜訪。”
“那是位打鐵匠，耐不住我懇求，留我打鐵鍛造，要求我用一種古怪的呼吸法完成鍛打動作。”
“一個月後。”
“他讓我離開，說我不是那塊材料。”
劉當嘆了一口氣，道：“世上難道沒有辦法，讓我和大師您一樣，掌握那個炁嗎？”
當然有！張銘道察覺有人靠近，瞥了一眼院門外，改口道：
“沒辦法！你沒那個資質！”
“那位打鐵匠真心想收你，傳了調息法，可你一個月都察覺不到，他就放棄了。”
“接受正確的指導，兩週內得不到炁感，圈內都認為是沒有資質的人，有些人僅用兩、三天得炁，還有些人甚至不用任何法門，天生能感受炁的存在。”
“事先說明。”
“我十歲煉炁，快一個月才獲得炁感，資質算是墊底了。”
“……”
劉當無言以對。
便在這時。
門外響起一陣爽朗笑聲。
馬仙洪身掛白色長衫，走進院子，笑道：“張老弟，話別說這麼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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