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陽光正烈。
南不開大學的辦公樓坐落在馬蹄湖畔。
湖邊草甸中飛出一隻紅頭麗蠅,爬上高大的梧桐樹避開陽光,漫無目的地尋找新的覓食點。
它敏銳的視覺器官發現一絲不一樣的光芒。
數千個簇狀單位眼組成的複眼迅速鎖定十米外的辦公室視窗。
紅頭麗蠅振翅飛了上去,頓時見到閃電般的光。
“嗤!”
闖入者化為灰燼。
張銘道眉頭一挑,收回陰五雷,將手掌擺在吳洵眼前,表明自己沒有藉助任何器具。
“這……這是什麼東西!”
“超能力?異能?還是氣功?”
吳洵直勾勾盯著張銘道的手掌,聲音有些沙啞:“我原本以為那些東西都是假的!”
“炁!”
張銘道把“炁”字寫在紙上:“道門認為炁是構成人體並維持生機的一種能量。”
“每個人體內都有炁,但只有極少數人能感知、並調動炁,這類人被稱為‘異人’。”
“我展現的炁比較特殊,具備光、熱等特性,與雷電在部分性質上相似,又不完全是雷電,在體內運轉時,更貼近生物能源的效果。”
“其他特性要靠您去研究。”
張銘道有自知之明。
比起絕大多數異人,他有不俗的研究能力,可終歸比不上世俗界的頂尖科研人員。
與別人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吳洵當然不可能拒絕。
確切的說,任何一個擁有開拓之心的科學家,都沒辦法拒絕一個朝自己招手的全新領域。
吳洵第一反應是:非升即走的考核穩了!
南不開大學的副教授職位沒那麼好拿。他不能在六年內完成相應的論文指標,就得捲鋪蓋走人。
“淺薄了!”
吳洵懊惱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暗道:“我要是研究出成果,考核又算得了什麼?”
眾所周知。
全新的領域可以水巨量的論文。
一個領域有成五、六個研究方向;一個研究方向可以做十幾個大課題;一個大課題可以拆分出幾十個小課題;一個小課題可以發上百篇文章。
真要挖掘出新領域。
他一個人能把南不開大學全校師生的論文指標全刷滿!
優青、傑青,探囊取物;長江、院士,觸手可及;就算是諾貝爾獎,也不是什麼難事啊!
吳洵想到這裡。
心頭有如火燎,差點像孔明燈一樣飄起來。
他立刻醒覺,連珠發問:“研究‘炁’的課題組多不多?進展怎麼樣?‘炁’有什麼具體應用?”
張銘道添油加醋點了最後一把火:
“異人大多依靠先天稟賦,學業水平一般,因此形而上的玄談不少,卻沒有落在實地的理論。”
“國外的研究比國內進展稍快,研究方式同樣原始而粗獷,大多是掛靠在生命健康領域下的噱頭。”
“這正是我找您的原因!”
“咱們展開精誠合作,必能引領一個新方向。”
“吳教授,將來,您一定是這個領域研究的開創者!”
張銘道咧嘴一笑:“據我所知,異人圈理論欠缺,應用卻相當豐富。”
“飛天遁地,御雷使火,‘炁’甚至可以通向人類的終極秘密,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
對現代人來說,往往是一個虛幻的謊言。
然而。
有張銘道荒謬不經的表演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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